也因為是母女倆吃飯,所以格外放鬆。在吃飯之餘也談話,自然說到陳老狐狸的去處。蘇婉兒這才知道,陳老狐狸帶了陳家兩兄弟、陳雲華的父母以及陳澤林去與剛剛從錦城回到京城的許家老爺子喝茶、吃飯去了。
“喝茶,吃飯?”蘇婉兒有些疑惑。
苗秀芝瞧了她一眼,在四周看了看,陳麗在外面花園裡遛狗。她這才說:“這些事,不關我們的事。在這種家庭,不要管就是了。興許是人家老爺子是真喝茶,興許是為了家族發展壯大。”
蘇婉兒點點頭,暗想:原來老狐狸昨天不是場面話,還真是關心陳昭華的婚事去了。
“吃完飯,就上樓去。看資料,休息都好。吃晚飯,我再喊你下來。少下來,少是非。”苗秀芝一邊收拾碗筷,一邊對蘇婉兒說。
蘇婉兒點點頭,嘿嘿一笑,說:“洗碗的事,你交給傭人做。上來跟我喝茶聊天,豈不是更好?”
苗秀芝一聽,神色一動,卻還是說:“我還是自己收拾碗筷。畢竟不是我們自己的家。收拾好,上來找你聊天。你先上去。”
第034章 契機
這一天,因為陳老狐狸帶幾隻小狐狸跟許家老爺子喝茶去。陳雲華的別墅就只剩下苗秀芝、蘇婉兒,陳麗以及那位狐狸眼的美人。
陳麗一向自視甚高,瞧不上苗秀芝、蘇婉兒。一天到晚,只擺弄她的那隻蘇牧。至於狐狸眼則十分乖巧,懂分寸。
陳家人來了。她自動隱藏,只負責採辦吃食之類的。這是個厲害的角色,難怪並不是陳雲華的最愛,但可以在他身邊呆那樣久。嗯,前幾天聽陳昭華偶爾提起,似乎說是那女人跟陳雲華在一起八年了。其間,陳二少自然是鶯鶯燕燕,環肥燕瘦不少,但她似乎就是沒聽見,所做的事就是在這裡乖巧地等他回來。
耐得住,懂分寸。這是陳昭華對這女人的評價。當然,陳昭華這種讚賞性的評價過後,立馬換了一副淡漠鄙夷的神情,說:“打蛇打七寸,要對付這種女人,需要比耐心,逼她抓狂。”
“逼她抓狂,她就能原形畢露。”蘇婉兒篤定地說。可是,她真不明白陳昭華跟她說這些做什麼。
“你很聰明。但是比耐心這回事,不到那個境地,你不清楚多難。”陳昭華說,靠在窗邊,早晨的晨光有一種不真實的曼妙,勾勒出他的輪廓剪影,那樣好看。
蘇婉兒換了個姿勢,看窗邊那嫩綠的菊,說:“但是沒有到那個境地,你也不知道你多麼聰明,多麼厲害。”
“呵呵,那倒是。人總是以為自己做不了,做不成。或者一定受不了某種境遇。但是,真正到達那一步,潛能驚人,承受能力也嚇人。”陳昭華說,雙手插袋,略略輕笑,聲音很好聽。
蘇婉兒輕笑,然後才慢騰騰地說:“我們說人家做啥。她好與否,也只有在她身邊的那個人才知道。”
“那不一定,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老祖宗的訓誡很有道理的。二哥不一定知道。”陳昭華回答,然後轉身往屋裡走,坐到潔淨的玻璃桌子前,端起咖啡慢慢品。
“也許。不過,我對這些不感興趣。”蘇婉兒說。
她從小就煩女人之間的爭鬥,偏偏女人之間的明爭暗鬥,從小就有。幼兒園時代,就有小女娃對蘇婉兒羨慕嫉妒恨,拉幫結夥孤立蘇婉兒。只是她喜歡自言自語,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世界裡,是習慣孤獨,自給自足的那種人。所以,孤立對她來說絲毫沒有作用。到後來,上小學,因為蘇婉兒生得雖然算不得那種“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的美,但看起來很可愛,成績也很好,老師也喜歡她。班裡那班家境富裕的小女孩就開始各種詆譭,甚至編排她跟某某班某男生約會。雖然,她每天除了學習,就是趕回家幹活,照顧媽媽,別的事情對她來說,基本上不入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