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靜嫻雅,只能算是娟秀的巴掌大的小臉兒上寫滿了哀思,她一雙眼睛是真正的溫柔似水,尤其是看到軒轅律的時候,那眸子裡的溫柔彷彿能夠將人淹沒。
方若素早就知道了軒轅律的溫柔傳承於何處,可是再一次見到沐才人的時候,她才發覺原來這個女人並不是一味的柔弱。
她嬌小的身體裡住著一種名為堅強的力量,若非如此,在這波蘭詭譎的宮中,她是無法忍受日復一日的寂、寞的。
“臣方若素,見過沐才人,才人千歲千千歲!”
大約是從來沒有人對自己如此禮敬過,沐才人竟然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驚訝地站了起來,她有些束手無策。
知道母妃是因為很久沒有人對她如此客氣了才會侷促不安,軒轅律善解人意地對方若素笑道:“郡主不必拘禮,說起來母妃的位分不高,應該是母妃向郡主見禮才是。”
他用的是陳述句,說的也是事實,方若素卻聽出了他話語中的隱晦心痛。
心裡抽了一下,她忽然想起來,這個男人從小到大都在承受不公正的待遇,也在見證自己的母妃是如何像失去養分的花兒一樣一天天凋零的。
她忽然就有些迷茫了。
他們本是一類人,真的有必要弄得魚死網破嗎?
忽的,重生前那一夜的沖天火光又浮現在腦海中,她水眸之中暗光劃過,再一次變的心如止水。
就算他們是一類人又如何?難道就因為這可笑的原因,他便可以肆無忌憚地傷害她嗎?
若只是傷害她她也就忍了,可前世母親與若安慘死,她是無論如何都無法釋懷的!
“王爺說笑了,沐才人是皇上的女人,便是我的臣的主子,哪有主子向奴才行禮的?”
驚訝地眯了眯眸子,軒轅律試圖看清方若素臉上的表情,卻見她淺笑盈盈,似乎剛剛所說的是多麼天經地義的話,他根本看不透她的心思。
沐才人驚慌地擺了擺手:“郡主說笑了,我……我不值得郡主行禮的!”
知道沐才人的膽子如同孃親一般小,方若素嘆了口氣,站直了身體:“才人不必驚慌,臣與王爺是……好朋友,才人既是王爺的母妃,便也是臣的長輩,臣禮敬長輩是應當的。”
對於這個前世到死都對自己推心置腹的長輩,方若素確實不忍心讓她太過提心吊膽,這和她與軒轅律的事情一碼歸一碼,在此之前,她不想讓這個可憐的女人對她太過驚恐。
軒轅律驚詫莫名,若說方若素陪他來看母妃已經讓他驚訝至極了,那方若素現在的所作所為就讓他百思不得其解了。
為什麼?為什麼這個女人對他不假辭色,卻對他的母妃這般好呢?
“母妃,您先陪郡主說說話,兒臣回房間拿點東西。”
說完,他若有所思地看了方若素一眼,方若素自以為看懂了他的意思,點點頭算是回應。
待到軒轅律走後,方若素走到沐才人身旁扶著她坐下,笑道:“才人,臣聽說您有頭痛的毛病,恰好臣會一套緩解頭痛的按摩手法,不如臣給您按摩一下?”
沐才人並不傻,聞言她總算明白了為何這位近日來風頭很盛的郡主會駕臨她這寒酸的明玉軒,她忽然就有點兒心酸。
都說知子莫若母,光是看著軒轅律看方若素的眼神她就知道了兒子的心思。
任由方若素的手在頭頂、腦後不斷動作著,感受著頭腦隨著方若素的動作越來越清明,她忽然嘆了口氣,開口道:“郡主是個好孩子,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