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未發現瘋道人的奇怪舉動。
榮陽王含笑的眸子掃視過全場,在臉色陰晴不定的皇帝太后與群臣之間掃過,目光最終回到了太后的身上。
“母后,兒臣久不回京,您這精神可是大不如前了啊,是不是皇上沒有照顧好您?”
榮陽王笑眯眯著一張臉,說出口的話卻不那麼中聽,太后剛剛緩和下來的臉色再一次變的難看了起來,偏偏她容顏憔悴,無法說出什麼反駁的話來。
皇帝眸中的笑意一點點凝結成了冰,只有臉上還維持著皮笑肉不笑的弧度。
幾位皇子王爺也全身戒備了起來,與這些人相比,榮陽王主僕的神態就顯得輕鬆多了。
方若素一雙素手重新搭在了太后的肩上,不輕不重地按摩著,太后身體一顫。陰沉的臉色漸漸轉晴,身體也逐漸放鬆了下來。
斜睨皇帝一眼,太后身體微微後仰靠在了椅背上:“多年不見,飛兒還是這麼孝順。只可惜哀家老了,精力也大不如前,比不得你們這些年輕人!”
嘆了口氣,她一臉慈祥地看向皇帝。眸中滿是欣慰:“自先皇去後。多虧了皇帝,哀家才能過上幾十年的太平生活,只是歲月不饒人啊!”
似是而非地感嘆一聲。太后再次看向榮陽王,深色中多了幾分緬懷之色:“看飛兒的神色,這些年在外面應該過的不錯,起色可比皇帝好多了!”
榮陽王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僵硬。很快就平復了下來,臉上笑眯眯的表情沒有減少。毫不客氣地收下了太后的“讚美”:“哎呀母后,不要這麼誇兒臣,兒臣會不好意思的!”
太后:“……”
皇帝:“……”
方若素:“……”
群臣:“……”
如此無恥的榮陽王令方若素多多少少有些意外,眾人卻像是已經習慣了他的無恥一般。除了無語外便再沒有了別的表情。
整個朝文殿都因為榮陽王的無恥而變的氣氛詭異起來,顯然,這位在外養尊處優慣了的王爺並不知道謙虛客氣為何物。見眾人都不說話,他也不覺窘迫:“母后。您這是不舒服麼,為何好好的壽辰還得讓人按摩著呢?”
太后身體一僵,不等太后回話,榮陽王自顧自繼續道:“不過您身後這個小丫頭也太不像話了,在宮中伺候,怎麼連最基本的儀容儀表都不在意?瞧她那一張臉,跟鬼一樣,也不怕嚇到各位尊貴的大人嗎?”
方若素:“……”
這個老傢伙一定是故意的!
榮陽王身後,曲無痕瞥了方若素一眼便嫌惡地移開了目光,好像她是多麼骯髒的事物一樣。
嘴角一抽,她撇了撇嘴:“臣方若素,見過榮陽王。”
“方若素?”
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榮陽王驚訝地看了方若素一眼。
方若素心下一突,暗自叫糟,果然就聽這位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的王爺笑答驚叫道:“不就是那個殺死嫡母,害死嫡姐的惡毒庶女麼?!”
方若素一直覺得自己是個很冷靜的人,今日才知她不是不夠衝動,而是那個能讓她衝動的人一直都沒出現。
顯而易見,這位不知嘴下積德為何物的榮陽王便是那個讓她忍不住磨牙的物件!
深吸了口氣壓下心中的怒氣,她輕笑一聲:“王爺如此睿智,應當知道傳言不可盡信的道理。”
“呦呦呦,小丫頭脾氣還挺大!”
眼見好好的壽宴就要變成榮陽王的個人表演,皇帝終於看不下去了,輕咳一聲,他沉穩而富有磁性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