彎成了最為狡猾的神態。
“打得這麼起勁,藥性差不多也應該……發作了吧?”
聞言,皇甫長安不由暗暗提了一口勁氣,卻發覺膝蓋驀地一陣脫力,整個瞬間就軟倒在地上……臉頰上更是在剎那間紅得發火,幾欲滴出血來!
上官無夜擊退最後一名護衛,匆匆上前扶起她:“公子?!你怎麼樣了?!”
“咳,咳咳……”皇甫長安抓上他的肩膀,眉目中夾著一股惱火,轉眼怒視菡萏公子,“臥槽你大爺!特麼你究竟給勞資下了幾種毒?!”
菡萏公子溫柔地撫著赫連長歆垂在他臉頰上的青絲,神色中卻顯出幾分哀怨,徑自看向上官無夜。
“只要你願意留下,我就放過她。”
“哈!哈!哈!”皇甫長安忽然仰天狂笑了三聲!繼而強自支撐著站起身,臉色紅得發紫,眸子卻一片清亮!“這可真是本攻本年度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沒有之一!”
菡萏公子微抬眉梢,笑著轉向她:“哦?”
一甩長劍,將擋在前面的大石斬裂成兩半,總攻大人迎風鼓著獵獵飛揚的衣袍,霸氣在剎那間側漏了一萬里!
“這天底下,能困得住本攻的人,只有本攻自己!”
聞言,上官無夜眸光輕閃,褪下假意迎合的面具,對著赫連長歆露出了尖銳細長的獠牙!
“赫連城主,你的命是我的,若是你殺不了我,便是我殺了你!你我二人……沒有從前,沒有以後,也不可能會有現在!”
聽到這話,赫連長歆忍不住渾身一顫,雙眸死死地盯在了上官無夜的臉色,好半晌才從紅唇中艱澀地吐出了幾個位元組。
“為什麼?”
上官無夜毫無退縮地盯了回去,眸光之中唯有深沉的恨意。
“因為……在以前,我愛的是女皇,而現在和以後,我的身心全部就只屬於一個人,那便是折菊公子。”
“哈!”驀地被點到名,皇甫長安不免有些小激動,即便抬起手來對赫連長歆招了招爪子,一副“他說的就是本公子”的自戀神態,唯恐旁人不知道她就是大名鼎鼎的折菊公子一樣。
赫連長歆卻是斜也沒有斜她一眼,全副身心都落在了上官無夜的身上,嫵媚妖嬈的面容上滿是被戳穿了夢境的殘酷與悲怨。
“你愛他嗎?就算他是一個男人?你也愛他嗎?!”
“是,”上官無夜想也沒想,毫不猶豫,“我愛她,願為她生,願為她死。”
話音未落,宮狐狸的臉色頓時就變了,先是狠狠地剜了他一眼,轉而又氣勢洶洶地質問向皇甫長安:“怎麼回事?哦不……什麼時候的事?!”
皇甫長安一臉愕然,臉上的驚訝並不比他少……尼瑪小夜子一定是故意這麼說的好嗎?!
當著赫連長歆和宮狐狸的面兒說這話,絕壁不是真的在表白,完全就是拉仇恨的節奏有沒有?!哼哼……不是真愛!
沒有理會任何一道視線,上官無夜說完便就扶著皇甫長安朝院子外走去,宮狐狸本想跑上前去把他拽開,然而垂眸看了眼地上的兩個倒黴孩紙……到底還是俯身將聞人姬幽和聞人清祀一把抓了起來,抗在了肩頭上。
“站住!”
赫連長歆涼涼地喝了一句,陰寒的聲音似乎在冰水了過了一遭,滔天怒氣被掩蓋在風平浪靜的水面之下。
菡萏公子搖了搖手裡的摺扇,雖說是眼不見為淨,但眼下發飆的城主似乎更可怕,便淺笑著出聲提點了一句:“要是你就這麼走了,你深愛的那個傢伙……可是會死的。”
上官無夜攜著皇甫長安款步走開,卻是無動於衷。
屋內珠簾動,屋外月色如鉤,在微風拂過的湖面碎成了一片銀光。
而在不遠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