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跟紫宸太子有來往,甚而出手傷了李青馳,那麼他們之前完全就沒有商討的餘地了!
這一回,正如裴子由所料,總攻大人就是來踢館的!
等了片刻,忽而門扇一搖,人影一晃,裹挾著香料的味道迎面拂來一陣微風,緊接著就見到大紅色衣袖紗幔般傾瀉而下,覆蓋了將近半張桌子。
皇甫長安抬眸,陡而對上了一雙假不正經的眼睛,眼角微揚,帶著一貫的笑意,卻並不見得真的是在笑。
“折菊公子,一下子帶了這麼多人過來,不像是來玩的吧?”
“這兒本來就是玩樂之地,本公子自然是來玩的,不過……”皇甫長安勾起眉梢,笑得頗有些淫邪,“本公子倒不是來玩牌的,而是來玩……你!”
最後一個字堪堪落下,便見寒光一閃而過。
冰冷的觸感貼在肌膚上,激起一片細微的毛孔,裴子由刀眉微橫……目光隨之轉下,繼而落到了抵在腰間的匕首上。
華貴的絲綢再妖麗堅韌,也承受不住蝕骨之毒的浸染,一絲毒液順著皮肉漫入脈絡,迅速在體內流竄!
沒想到皇甫長安這麼陰險,才一見面就偷襲他!
裴子由以前的對手都很斯文,眼下突然間遇上了一個“流氓”,而且還是個有文化的流氓,一時不察竟然真的著了道,被她淬了毒的刀鋒刺破了面板。
微詫之下,裴子由不免頓了一頓。
身後,西月漣見機立刻出手,霎時制住了裴子由的幾大穴位,而他的手下則一一被姦夫們……哦不,現在已經晉升為“愛妾們”,攔在了邊上,靠近不得!
由此,局勢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
皇甫長安四下轉了一圈,對於這樣的局勢很滿意……所謂先下手為強,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將裴子由拿為人質之後,一行人即刻便退到了在皇甫長安的身邊,護在了她的周圍。
刀鋒下,裴子由卻是波瀾不驚,完全沒有因為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而亂了分寸,卻是勾起嘴角哂然笑了一聲:“呵呵……折菊公子該不會以為,制住了本公子,你們就能安全能脫身了吧?”
輕慢的語調中,是滿滿的有恃無恐。
不過片刻,花船上的護衛就迅速蜂擁而至,將皇甫長安等人裡裡外外圍得嚴實,一個個身手敏捷動作迅疾,一看便知是個中高手!
有幾反而人看著甚至還有些眼熟,皇甫長安凝眸稍一尋思,才想起來他們是在那些船家上有過一面之緣的船民。
“這些人……”
皇甫硯真眉峰微蹙,瞬間便也明白了**分。
果然這整條江河上的漁民都是裴老大的手下,這艘大花船就是由那些小船家拼湊在一起的,白日裡各自行船,夜間聚攏成城,是以那些探子出入幾番銀月賭坊也尋不准它的蹤跡……這般慎密的設計,若非親眼所見,恐怕誰也料想不到!
所以,裴子由絕不可能如此輕易被制服!
意識到這一點,皇甫硯真立刻朝皇甫長安輕喚了一聲,卻不料還是晚了一步!
“哐!”
就在他開口的瞬間,皇甫長安的腳底倏然一空!說時遲那時快,裴子由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齊齊落了下去,在眾人反應過來之前,地面又迅速合平,再也找不到一絲一毫的縫隙!
船身不是很高,墜落了幾秒鐘便落到了地板上,裴子由抓著皇甫長安的肩膀墜到地面上……四周點著昏暗的燭火,並不算黑。
憑此一番運氣,裴子由體內的毒素迅兒蔓延到了四肢……麻木感在剎那間排山倒海而來,席捲了全身,就連彎起手指,都顯得有些力不從心。
皇甫長安輕挑眉梢,掙開了他的手,即便是被困在了船艙之下,也依然是淡定從容的神態,臉上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