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但又覺得不甘心,遂一咬牙,也快步趕進了門。
“走,我們也去看看!”
片刻後,一行人齊齊在殿內落座,因著方才的不愉快,氣氛顯得有些尷尬和沉悶,而南宮重淵似乎也沒有刻意要暖場的意思,只自顧自斟了酒,對著皇甫長安一舉杯,道。
“這一杯,本宮代父皇謝過公子對太后的救命之恩。”
話一出口,邊上坐著的公主和綠衣少女頓時就變了神色,扭過頭來一臉慌張地看向皇甫長安,又躍過她的肩頭狠狠地瞪了南宮景鸞一眼,萬萬想不到他帶來的“賤奴”,竟然是太后涼涼的救命恩人?!這下,就算公主再如何刁蠻任性,也知道自己差點闖了大禍,臉上隱隱露出了幾分後怕。
然而,在對上南宮景鸞那得意而幸災樂禍的目光時,公主頓然又是心頭一惱,認定了南宮景鸞是故意激怒她,故意讓她誤會,故意設下套子引誘她往裡面鑽,這麼想著,一張美豔的小臉蛋上又燃起了熊熊怒火,卻是絲毫沒有想過……那個時候率先上前挑釁找茬的人,從頭到尾都是她自己。
“太子不必客氣,能救太后乃是草民的榮幸。”
舉起杯子隔空敬了個酒,總攻大人瀟灑地一飲而盡,心下卻是忍不住腹誹了一句……要不是太后涼涼是本攻心尖尖上的大夫人,本攻才懶得鳥她好嗎?這紫宸皇廷的傢伙一個比一個奇怪,不是笑裡藏刀,就是張口咬人,隨便說句話都要掉腦袋,簡直不能忍。
“你的手怎麼了?”
在皇甫長安舉杯的那一瞬,南宮璃月眼尖,瞅見了她手背上的齒印,不由剔著眉梢睨了一眼,抬手拉過她的爪子,放在眼前仔細看了兩眼。
總攻大人毫不猶豫地回聲:“被狗咬的!”
“你……”聞言,公主立刻跳了起來,“你說誰是狗?!”
皇甫長安回頭挑釁一笑,毫不留情地繼續打擊:“誰問誰是狗!”
“大膽!你這個賤……唔!”
一句話沒來得及罵完,便被綠衣女子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嘴巴,只留兩隻骨碌碌的眼睛瞪得滾圓,漆黑的瞳孔裡則是清晰地倒映著總攻大人有恃無恐的笑臉,還有那隻被璃王殿下託在掌心的爪子。
☆、14、把他們扔粗去!
對上那雙火球般的眸子,皇甫長安不得不懷疑,這隻刁蠻任性的小公主是火藥桶投的胎,完全就是吹口氣都能爆炸的體質,也不知道是哪個有權有勢的妃子寵的,在皇宮裡大呼小叫不說,還敢跟景鸞小世子幹架,想必身後勢力不小。
果然,在綠衣少女將她攔下之後,南宮重淵也只是開口輕斥了一聲,語氣之中雖然說不上忌憚,但也沒有過於嚴厲。
“姝蓉,不得無禮。”
“可是……”一轉眼,公主又換上了可憐兮兮的表情,淚眼汪汪地看著南宮重淵,“太子哥哥,你剛才也聽到了!這個賤奴竟然、竟然罵我是狗!”
話音未落,南宮景鸞託著腮幫子坐在一邊看戲,順口還十分幸災樂禍地附和了一句。
“你本來就是啊!”
“啊啊啊……南宮景鸞你魂淡!我要殺了你!”
一聽到這句,公主再也按捺不住,尖叫著藤地而起,一個箭步就從案几後面衝了出來,箭一般射向南宮景鸞!繼而在所有人反應過來之前,猛然將其撲倒在身下,兩個人再度倒在地上瘋狂地撕咬了起來,剎那間火光四射,叱罵不斷。
見狀,皇甫長安忍不住微微抽了一下眼角……如果這隻公主是火藥桶投胎的話,那麼南宮景鸞毫無疑問就是那冬天裡的一把火!
這一回,綠衣少女趕上前再怎麼勸說也是毫無用處,只能手足無措地站在邊上,皺著眉頭望向南宮重淵求救。
而沉穩蛋定的紫宸太子則是面無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