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
那廂,白蘇半蹲半坐著倚靠在樹幹上,一邊剝著香蕉皮咬了一口,一邊閒情逸致地欣賞著眼前精彩絕倫的交戰,看到激烈之處甚至還忍不住暗暗喝彩一二!
辣什麼,反正她的活都被主子的親爹大人給攬走了,現在基本上沒她這個擺設什麼事兒了,能白白領著俸祿看好戲神馬的……哦呵呵,人森就是這麼的美妙!
正享受著,卻不想眼前忽然閃過一道寒光,在白蘇反應過來之前,一柄綴滿了珠寶的長劍就筆直地破空刺來,將她手裡的香蕉一劍斬為兩段,爾後貼著她的面頰射到了身後的樹幹上,力道之大竟是嬸嬸地沒入了半柄長劍!
愣了好一會兒,白蘇才猛然回神,先是看了眼手中被削平的香蕉,繼而緩緩抬起頭,穿過斑駁的樹枝,看向半空之中逐漸落地的兩人。
只見西月漣一手捏著南宮璃月的喉心,一手拿著方才那一瞬被南宮璃月斬落的半個面具,裸露在外的半張臉上神情酷冷,彷彿隨時都有可能一把擰斷南宮璃月的脖子。
意識到自己受制於人,南宮璃月的面上卻沒有任何屈從的神色,依舊是高傲得不可一世,只是在目光掠過西月漣的那半張臉時,一閃而過不可置信的驚豔與詫異。
在看清楚那個男人的半面長相之後,南宮景鸞也忍不住輕輕地倒吸了一口氣,在感嘆那個男人的風華絕代之餘,終於明白過來……為什麼皇甫長安可以對他這個皇城第一正太熟視無睹了!因為人家有一個可以美瞎狗眼的親爹有沒有?!
“住手!”
就在眾人被西月漣的美貌所震驚的時候,從假山的另一側忽然傳來了一聲厲喝,緊跟著一抹人影飛快地躥了出來,在日光之下閃出一道明晃晃的白光,以迅雷之勢落到了西月漣的肩頭,作勢要挾他的性命。
緊握著手裡的長劍,來人神色嚴峻,目露兇光。
“大膽逆賊!竟敢以下犯上挾持璃王,還不快束手就擒?!”
抬眸看清楚來著何人,皇甫長安不由挑眉笑了一笑,口吻之中不掩揶揄。
“你怎麼現在才來?速度會不會太慢了?嘿……不是我說啊,就你這辦事效率,總有一天天牢裡的犯人會跑光光……眼睛睜那麼大幹嘛?瞪本公子也沒用,本公子說的都是事實啊!”
“哼!”心知自己說不過皇甫長安,典獄長乾脆撇開了腦袋,不再理會她。
垂眸瞥了眼肩頭的長劍,西月漣淡淡一哂,不以為意,只抬頭看了眼皇甫長安,爾後薄唇微啟,徵詢道。
“這個可以打嗎?”
“可以啊!沒關係!”皇甫長安點點頭,滿口應下,“這個隨便打!打臉也不要緊……只要不把他殺了,爹你怎麼高興就怎麼打……”
話音一落,眾人不由齊齊吐槽……不都是人嗎?這待遇的差距未免也太大了好嗎?!
咬了一口剩下的半截香蕉輕輕嚼著,白蘇頗為懶散地靠立在樹梢上,眼睜睜地看著典獄長被西月漣一巴掌扇飛到了假山頂,繼而搖搖頭嘆了口氣,得出了一個千古論斷——
果然,待遇神馬的,還是要……看臉!
見識了西月漣的身手後,南宮璃月便知自己不是他的對手,不打算再跟他硬碰硬,雖然心下對他的來歷以及皇甫長安跟他的關係存有疑慮,卻也沒有當場問出來,只命人將典獄長從假山上抬下來,又喚人取了冰塊敷在那半張腫得比滿頭還大的臉上。
待典獄長的臉頰消腫了許多,可以開口說清楚話,南宮璃月才剔眉問他。
“你來王府做什麼?如果本王猜得沒錯,東方國師想必已經撤回了對摺菊公子的指控,父皇念在折菊公子曾經救過太后一命的份上,在今早便該下令放人了。”
一手捂著臉,對上西月漣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