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伕懵了一陣,聽了大半晌才總算聽出了一些端倪,卻是不知道該如何應對,只得小心翼翼地問了一聲,“難道……公子就沒有什麼特別想去的地方嗎?比如酒樓,花街……之類的?”
“唔……”拿扇子支著下巴,皇甫長安卻是認真地考慮了起來,“酒樓倒是個好去處,不過本公子曾經發過四,不能喝太多的酒,至於花街……那些庸脂俗粉的女人,倒貼給爺銀子,爺都不屑多看她們一眼……”
風聞折菊公子袖子已斷,雖然知道江湖傳言不可盡信,但車伕還是硬著頭皮準備試上一試,以免眼前這位祖宗滿腔怨怒無處發洩,最後全撒在他的頭上……那絕對夠他屎上幾個來回了有沒有?!
“公子有所不知,其實這皇城西苑的花街之中,並非全是賣笑歌女,也有不少長得水靈的小倌兒,保準不會汙了公子您的眼睛!”
“水靈?有多水靈?”皇甫長安聞言果然大喜,興致勃勃地投來了期許的目光,“有像太子辣麼水靈的嗎?”
“這……”車伕嬸嬸地垂下了腦袋,有種抽自己一嘴巴子的衝動……叫你多事!叫你多事!“太子天人之姿,豈是尋常倚樓賣笑的小倌所能比擬的?”
“切!”皇甫長安無聊地甩來一記白眼,滿臉大失所望,“那你說個P啊!”
車伕緊緊地閉上了嘴巴,再也不敢吭聲了。
“嘖……不過經你這麼一說,本公子倒是想起了一個好去處!”悠悠然扯起了嘴角,皇甫長安忽而又歡快了起來,當即“唰”的一聲開啟裝逼遭雷劈摺扇,笑盈盈地從口中吐出幾個姦情四射的字來,“太子他能移情別戀,本公子為什麼不可以?這回是他棄本公子在先,去找了別的女人……那本公子為什麼不能去找別的男人?呵……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快走!”
車伕&白蘇&裂雲:“……去哪兒?!”
“璃~王~府~”
車伕頓時鬆了一大口氣:“好嘞!公子您坐穩了,小的這就給您駕車!”
白蘇側頭斜了裂雲一眼,有些詫異:“你怎麼還沒走?太子不是早就出宮去見新歡了嗎?難道你不該寸步不離地跟著?還是說……你已經無可自拔地愛上了我,所以才偷偷地留下來,想要陪我?”
裂雲一本正經:“主子命我留下,暗中保護折菊公子的安全!”
白蘇不以為然,笑著扯了扯嘴角,反問道。
“你當我是白痴嗎?依我看……保護是假,監視公子才是你真正的目的吧?”
裂雲依舊一本正經:“隨你怎麼說。”
白蘇喲呵了一聲,繼續揶揄:“果然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你說話的口吻跟你家主子還真是一樣一樣的……”
裂雲還是一本正經:“彼此。”
“不對……我收回剛才說的話,你比你家主子無趣多了!”
“……你也是。”
“……”垂下眼瞼,側眼斜了斜裂雲的身後,白蘇頓時騰起了一股將他一腳踹下去的衝動!“哼,說你蠢吧你還不承認,我家公子都已經說得那麼明白了,她要去璃王府找璃王去了,不要你們家主子了……這麼大的事兒,你不趕緊去報告你們家主子,杵在這裡裝逼賣藝嗎?”
裂雲始終不動聲色:“殿下早有交代,但凡折菊公子所言,十之**皆可不信。”
聞言,白蘇忍不住彎起眉梢,挑釁道:“你家主子這回要栽跟頭了,你信不信?”
沉默良久,裂雲終是淡淡地嘆了一口氣。
“我信。”
順便,默默地為太子殿下點了一排蠟。
一直暗中跟在馬車之後,親眼看著皇甫長安進了璃王府,裂雲才身影一閃,閃電般消失在了樹梢上,獨留白蘇一人守著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