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學著柳色館的小倌兒這般諂媚於她,皇甫長安不得不承認,她的心跳……加!快!了!
嚶嚶嚶,如果這種時候她還能不動聲色面無表情,她還能算是個女人嗎?!別說女人,就是男人見了鳴鈺大美人兒這般的香豔風姿,也完全把持不住好嗎?!
雖然說這樣的舉動宮狐狸幾乎每天都要表演好幾回,不是露香肩就是秀長腿,就連花賤賤都時不時裸個胸肌腹肌什麼的,但是他們兩個臉皮子厚極,做起來行雲流水疏狂隨意,媚則媚,瀟灑是瀟灑,但要認真比較起來,跟鳴鈺大美人卻全然不是一個風格的。
宮狐狸的嫵媚在於美豔,花賤賤的撩騷在於狂放,而眼前……
破雲鳴鈺畢竟是閒寧雅緻冷淡自負的性子,要他一個高高在上的將軍之子,戰場之神,學著那風塵館裡頭卑躬屈膝的小倌兒,自然是學不到位的,哪怕他私底下努力練習了很久,動作是很標準了,但神韻到底還是欠了那麼幾分。
不過,也正是這幾分不足,卻反而將他獨有的魅力彰顯了出來。
正所謂媚而不俗,豔而不妖,於清冷中透著瀲灩芳菲,又在媚態中散發著出塵的氣質,一雙灼華的眸子因著沒有經驗,而時不時顯露出笨拙與青澀,看起來可愛而又勾人,激得皇甫長安一陣獸血沸騰,當場就流下了羞恥的鼻血……
驀地瞅見兩條紅線飛流直下三千尺,破雲鳴鈺不由神色一變,立刻就從皇甫長安身前彈了開,忙不迭地取出帕子湊過去要幫她止血。
“長安,你、你流血了……”
“慌什麼,”哼哼著接過帕子堵上了鼻孔,皇甫長安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表情倒是很淡定,但堅決不坦白自己是被鳴鈺大美人撩撥成這樣的,只隨口解釋了一句,“反正每個月都要流一次,不是從下面出,就是從上面出,別少見多怪的,本宮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就掛掉?”
見著皇甫長安堵了鼻孔,連喘氣都有些困難,破雲鳴鈺一時拘謹,卻是不敢亂來了,只小心翼翼地伺候她擦乾淨了臉上的血漬,又倒了一杯茶來供她漱口。
如此倒騰了一陣,屋子裡旖旎的氣氛差不多就散去了大半,只燭臺上的火焰還撲哧撲哧地跳動著,案臺上香菸嫋嫋,情意綿綿。
躬身立在一邊站了一會兒,差不多等皇甫長安的鼻血止住了,破雲鳴鈺才抬起眼眸偷偷地覷了她一眼,猶豫著要不要繼續剛才的作戰計劃……原本他就有些彆扭,適才要是一鼓作氣,說不定就成了,可偏偏中途被打了個岔,再要醞釀情緒就顯得有些古怪了。
正踟躕了,耳邊卻傳來了皇甫長安略顯虛弱怏怏不樂的聲音。
“你先下去吧,本宮乏了,想歇息了……”
說著,就見皇甫長安側了側身,沒再理會他。
霎時間,破雲鳴鈺只覺得心灰意冷,心如刀割,心痛至極,心……那種難堪的心境,就好比費盡千辛萬苦從萬丈深淵之下爬到了山崖上,還沒來得及一覽山頂風光,便又被毫不留情地一腳踹了下去,至此萬劫不復,形魂俱損,永無出頭之日。
沉默了好一會兒,擰得袖口的綢布幾乎都快撕開了,破雲鳴鈺才稍稍平復了心境,深吸一口氣,微微提了提腳跟,不願再糾纏著皇甫長安,自取其辱不說,又討她的厭煩……他不是不識趣的人,若是皇甫長安對他毫無興趣,他自然不會多說半個字,可是剛才,他明明瞧見她的琉璃眸中閃過一絲歡喜!
他不知道皇甫長安到底是怎麼看待他的,但他可以肯定,皇甫長安對他絕對是有覬覦之意的!
就像她自己說的那樣,若非她看重他,他也不可能安然無恙地出現在這裡……天知道她後宮裡養的那些男人有多可怕,魔宮宮主自不必說,天啟國師更是眨眼間便可取他的性命,至於風月谷主和二皇子,都不是什麼良善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