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鶴還想做垂死的掙扎……為毛有種被逼上床,下一秒就要小雛菊不保的不祥預感啊?!
“你不用這麼對我,你要的東西我會按約定……”
不要對他那麼好,不然……他會忍不住想要更多。
一句話還沒說完,皇甫長安就厲聲打斷了他。
“靠!別這麼看不起爺成嗎?你以為勞資真的在乎韓府那幾個家產?!勞資真正在乎的……是你(的賺錢能力)好嗎?!”
花語鶴又是微微一頓,剛張開口要說什麼,又立即叫皇甫長安堵了回去。
“好了好了!什麼都不要說了!勞資特麼沒力氣跟你閒扯,媽蛋……累shi了……有種你插上翅膀從勞資背上飛走啊?!飛不走就乖乖給勞資閉嘴!別浪費勞資力氣,不然這要什麼時候才能回到城裡啊!”
一邊吼著,似乎一個沒看準,皇甫長安一腳踩到了泥水裡面,差點兩個人都栽了進去,晃了晃才重新站穩了身子……這條小道不太平穩,高低起伏很大,坑坑窪窪的也很多,要走到外面的大道上才好將花語鶴弄上馬背,叫馬哥哥一起幫忙馱著才能走。
頭頂上,烏沉沉的雲還壓在半空,大團大團的雲朵隨風緩緩飄移,明明在高空中是以極快的速度在移動,在地面上的人看起來,爬得卻比蝸牛還慢,但是再慢也能看出雲層在移動。
東邊的天際時不時閃兩下白光,悶重的雷聲已經離得很遠了,西邊也開始緩緩露出了深邃的夜空,似乎隱約間還能看到星芒在閃爍。
花語鶴伏在皇甫長安的背上,兩人淋著細雨,有種凍成了狗的**蝕骨的趕腳,無論用怎麼樣的姿勢都非常的不舒服。
然而……在經過七零八落的土包墳頭時,卻沒了先前的那股子彷彿被掐住了喉嚨的恐懼,他的一隻爪子搭在某總攻大人36D的大胸肌上,似乎還能感覺到那微溫的心跳。
看著總攻大人默默得揹著比她重了一半多的自己,深一腳淺一腳地踩在泥淖裡,時不時還爆粗幾句聽不太懂,但肯定是粗口的句子,花語鶴忽然就安心了。
那種一直被他排斥的牽扯,其實並不是他不想要,他只是不敢要。
對於谷主大人而言,金樽,玉佩,古玩,珠寶……這些都是唾手可得的東西,唯有那一份看似廉價的情懷,不論是親情,還是友情,抑或是情愛,才是一種不能輕易染指的奢侈。因為他曾被這種東西玩弄得體無完膚,從被生母拋棄的那一刻開始,他的人森就註定是陰鬱無愛的。
可是總攻大人就這麼橫衝直撞地闖進了他最沒有防備的地方,以一種霸氣側漏無人能敵的架勢,轟轟烈烈蠻橫無理地席捲而來,叫人來不及招架……甚至,連招架的力氣都一併被捲走了。
最開始的時候,其實只是覺得皇甫長安比較好玩,**的**就那麼顯而易見的擺在了臉上,讓人一看就知道她要的是什麼,並且隨便丟塊骨頭,都能讓她高興半天。
花語鶴閱人無數,可卻從來沒見過這樣的。
明明貪財好色,卻並不讓人覺得反感,明明深藏城府,卻偏要自詡天真浪漫,明明有著經天緯地之才,卻獨愛斷袖匊花,明明不是個好人,卻總喜歡做一些自以為是的好事,明明……
明明:泥垢!特麼你才不是好人!在背後說勞資壞話!
花語鶴也不知道,遇上皇甫長安是福還是禍,先前只覺得逗弄她很是有趣,以為自己的意志力足夠堅韌……哪怕她對自己愛得死去活來,甚至拿著一把五環大砍刀天涯海角追殺自己,逼他上她的床,他也可以把持得住!
可如今……等走到了大道上,藉著微閃的白光,瞥見了皇甫長安膝蓋和手肘上磕破的血痕時,花語鶴突然就在心頭騰起了一個念想。
覺得這輩子,他對不起誰都可以,就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