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若叫旁人聽見,豈非叫人徒添笑柄?”
“大皇兄這就不懂了,這叫‘年、下、攻’!”皇甫長安眯眯眼,笑得賊賤,“旁人要笑便由他笑,倘若事事看人臉色,又如何活得自在?開放點人家說你騷,保守點人家說你裝,冷淡了說你傲,熱情了說你浪,走在前頭挨悶棍,走在後頭全沒份,總之就算你再好也有人從你身上挑刺兒,幹嘛非要給自己找不痛快?”
“你說什麼都有理……”皇甫無桀苦下臉,緩慢消聲,及時醒悟到跟她耍嘴皮子那絕對是浪費口水,末了,又忍不住問,“年下攻……那又是什麼?”
“這個啊,來日方長,”皇甫長安瞟了個火辣辣的媚眼給他,一副恨不得立刻撲倒他的神態,“我以後會慢慢給大皇兄言傳‘身’教的……”
皇甫無桀脊背微僵,繼而生硬地吐出兩個字:“——不必。”
瞧她那神情,就不可能會是什麼好詞兒!
在太子寢宮等了一陣,也不見皇甫長安回來,皇甫硯真起身踱了兩圈,聽到外頭有聲音傳來,便快步迎了上去,才一踏出門檻,就見到皇甫長安摟著皇甫無桀的手臂,興高采烈蹦蹦跳跳地走回來。
微揚的嘴角剎那間便扁平了下去,散發著幾分涼淡的氣息。
“七弟,你去哪裡了?我來你宮裡頭也見不著人影。”
皇甫長安大大咧咧,童言無忌,口無遮攔:“我去跟大皇兄談情說愛看月亮去了啊!”
“七弟!”皇甫無桀聞言不由臉色一惱,立刻喊住了她,“莫要胡說!”
皇甫長安立刻哭喪起一張小臉,可憐兮兮地抬頭回望他:“我哪裡亂說了?不然……你來說呀,我們剛才幹嘛去了?嗯嗯?!”
“這……”
皇甫無桀微微一滯,立時就鑽進皇甫長安甩來的套子裡——
他當然不能直接說他們剛才抓到了那些刺客的主謀,當然不能直接說那個主謀還膽大包天地誘姦了三公主,也當然不能說皇甫長安發了個毒誓,拿皇位下聘要自己給她做娘子……就是那麼眨眼間的停頓,想要再辯解就已經晚了,說什麼都成了另找的藉口。
抬眸對上皇甫硯真狐疑而冷銳的視線,皇甫無桀自知多說無益,越描越黑,便乾脆不說,只當是吃了個悶虧。
暗暗拂開皇甫長安搭在身上的手,皇甫無桀朝皇甫硯真點了點頭,神色不無尷尬:“既然二弟找七弟有事,那我就先走了,你們慢慢聊。”
見他如此,皇甫硯真更加認定,他就是心虛了,就是預設了,繼而神情不由隨之冷漠了三分,淡然道。
“大哥好久才來東宮一趟,何不喝杯茶水再走?”
話一出口,卻儼然一副當家“女”主人的模樣。
皇甫無桀與皇甫硯真本就不親近,見到他也沒什麼好說的,他不是瞎子,看不出皇甫硯真對他的敵視……當然眼下他只將這種敵視歸結為皇子間的權勢之爭,而沒有往任何其他的方向聯想……
對於皇甫硯真的客套話,皇甫無桀自然不會當真,即時告辭走了開去。
“宮中出了那麼大的事,刺客還沒抓到,鬧得人心惶惶,這茶……還是改日再喝吧!”
一直等到皇甫無桀的身影消失在了門邊,皇甫硯真才淡淡哼了一聲,拂袖進到了房間裡。
皇甫長安後一腳跟了進去,先是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一番冰山美人兒不悅的臉色,爾後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大陸似的,歡快地撲了過去,微揚的眼角略顯狡黠。
“我說……二哥你該不會是吃醋了吧?”
皇甫硯真走到桌邊坐下,落落明月,颯颯清風,口吻一如往常的淡漠:“吃醋?吃什麼醋?”
皇甫長安努了努嘴巴,狗腿兒一般捱了過去:“看到我和大皇兄那麼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