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小腹一陣輕微的刺痛,上官婧遙立刻驚叫了一聲,死死抓住她的手腕,往後又退開了半步,蒼白的臉上已見幾分驚恐,卻還是厲著一雙杏眼,憎恨地瞪著她。
“你既然知道他不是無桀哥哥的孩子,就該知道他是誰的!你若是敢傷了我的孩子,無夜肯定會找你血債血償的!”
門外,陡然被點到名的某人倏地就黑了臉色。
皇甫無桀卻是微彎嘴角,報復似的,淡笑著睨了他一眼,反諷道:“那可是你的孩子,你不快些去救他們母子?”
“是她勾引我在先,又擅自懷上了孩子,跟我有什麼關係?”
上官無夜冷冷地撇清關係,不屑地嗤了一聲。
皇甫無桀提起眉梢,暗歎了一句:“還真是冷血啊,不管怎麼說,那畢竟是你的骨血……”
上官無夜神情酷寒,眸色幽寂,抬手摸了摸懷裡的玉佩,濃郁的深情和冷漠的絕情交織在那雙漆黑的眼睛裡,透露出一種說不出的詭誕。
“這一生,我只認她的孩子……別人的,生與不生,是死是活,那都是她們自己的事,若誰要妄想從我這裡得到半分的真情實意,呵,都不過是貽笑大方罷了。”
“她……?”皇甫無桀敏感地捕捉到了這個詞彙,陡然間看向上官無夜的視線就摻上了幾許防備。
看他這樣緊張,上官無夜又是一哂:“放心,我可不是斷袖……”
上官無夜還不知道皇甫長安是女兒身,所以才有這麼一說,瞅著皇甫無桀的眼神,多少也透著點兒異樣的味道。
皇甫無桀被他看得有些惱怒,卻又不能跟他攤明,捏了捏袖子下的拳頭,到底還是側開了腦袋繼續聽牆角。
都到了這份上,上官婧瑤還那般自視甚高,皇甫長安瞥了瞥嘴角,不由覺得有些無趣。她本以為上官老狐狸教出來的女兒,多少有幾分腦子,可是眼前這個丫頭,小聰明倒不少,可惜到底還是嫩了一點,被捧在手心裡久了,大概連自己幾斤幾兩都不知道。
一揚手,鋒利的匕首貼著那張美豔的臉蛋倏然劃過,在女人的尖叫聲中,割下了幾縷青絲,冰冷的刀鋒上,隨之沾染了幾分殷紅的血跡。
“別過來!你別過來……你要是動了我,你要是動了我……”
上官婧遙捂著被劃傷的臉,連滾帶爬地縮到了床的角落裡,在皇甫長安出手之後,終於開始感覺到了那股從腳底開始蔓延的森寒和恐懼。
皇甫長安沒有再追上去,抓起她遺落下來的喜帕擦拭著手裡的匕首,聞言淡淡一哂,反問道。
“本宮要是動了你,又如何?現在房間裡只有我們兩個人,就算本宮把你卸下了一層皮,都不會有人知道。”
“皇甫長安你這個瘋子……你不就是想跟我搶無桀嗎?你死心吧!就算你殺了我,無桀也不可能會要你的!”
上官婧遙又怕又恨,對皇甫長安積壓已久的怨恨在這一刻脆弱的心防下徹底崩塌,慌不擇言地激怒對方。
皇甫長安卻並不生氣,彷彿聽到了一個很有意思的笑話似的,轉過頭對著門口喊了兩聲。
“大皇兄,上官無夜……你們可以進來了。”
門外兩人對視了一眼,對皇甫長安的惡趣味有些吐槽無力,然而私底下,卻也覺得快慰。
他們本是天底下最為驕傲的男人,有著不容任何人侮辱的自尊心,可是上官婧遙這個自私而又淫蕩的蠢女人,卻妄圖將他們兩人玩弄於掌心……既然她都不曾顧及他們的顏面,他們又何須對她心存憐憫,手下留情?
“吱呀”一聲,房門被再次開啟,隨著漏盡屋子的一陣寒風,先後走進來兩道高大的身影。
床頭,抱著刺痛的臉縮成了一團的上官婧遙,在見到那兩人之後,瞬間瞪大了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