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紅色的喜帕下,上官婧遙微垂著頭,臉頰染上了緋紅的火熱,聽著走廊裡傳來的腳步聲,不禁微微攥起了五指,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從侯府隨嫁而來的兩名貼身侍婢候在新房外頭,在皇甫長安來之前,就已經被人調了包,收拾得一乾二淨。
見到皇甫長安幾人走來,侍女迎上前,率先喚了一聲:“奴婢見過王爺。”
聽到這聲叫喚,上官婧遙的心跳驀地快了起來,臉頰愈發的緋紅一片。
皇甫長安慢悠悠地走上前,同那女婢對了下視線,爾後轉身同上官無夜和皇甫無桀做了個手勢,讓他們先在外頭候著。
她很好奇啊……等一下進了屋子,上官婧遙見到自己的“夫君”是她,會是個什麼反應?
哦呵呵!想起來就覺得很有趣,會不會把臉上撲的那層厚厚的粉給嚇下來哦?嘿,最好嚇shi她!竟然敢覬覦她的男人?不活森森地扒她一層皮下來,都對不起被那小賤蹄子意淫了千百遍的大皇兄!
“吱呀——”
推開門,皇甫長安款步邁了進去,優哉遊哉地走到了床頭,拿起一邊的挑杆,湊到喜帕底下,沒有直接去挑喜帕,反而對著她的小腹,輕輕的戳了一下,笑著道。
“懷著別人的野種嫁給大皇兄……上官婧遙,你真不要臉!”
聽到這個聲音,上官婧遙只覺腦中轟然一聲炸了開來,想也不想就一把扯下喜帕,睜大的眼眸看向皇甫長安,滿臉的震驚。
“皇甫長安……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皇甫長安半眯起眼睛,對於上官婧遙脫口而出的稱呼十分不悅:“皇甫長安也是你能叫的?看來你們上官一家,當真是沒把我皇甫氏族看在眼裡……”
眼見著皇甫長安傾身靠了過來,上官婧遙不由得急急往後退去,開口就要叫人。
“來人啊!快來人……有刺客!”
“刺客?”看到上官婧遙從靴子裡抽出匕首,作勢便要刺來,皇甫長安眸色微微一暗,握住了她的手腕,將匕首對準了自己的胸口,笑道,“這個地方,你是不是很想捅下去?呵,只不過你沒這個機會了,要是本宮受了半點傷,你就別想活到明天。”
上官婧遙使勁掙扎了一番,她習過武,並非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然而眼下卻怎麼也掙不開皇甫長安的禁錮,感覺到身上的力道逐漸軟了下來,不由得臉色煞白。
“你、你什麼時候給我下的藥?!”
“就在剛剛進來的時候,不過這軟骨香無色無味,你聞不到也是應該……”皇甫長安幽幽一笑,爾後陡然轉開了匕首的方向,將其緊緊貼在了上官婧遙光滑的臉頰上,有一下沒一下地輕輕摩挲。
“你要幹什麼?!你敢動我?這裡是在王府!無桀哥哥很快就會過來的,要是讓他撞見你傷了我……他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門外,上官無夜抬眸瞥了眼一臉陰鬱的皇甫無桀,低聲揶揄:“婧瑤喊你呢,還不快進去。”
“切!”
皇甫無桀撇了撇嘴角,深邃的眸子更暗了幾分。
放在以前,上官婧遙隨便怎麼說他都可以當成耳邊風權當沒聽到,可是現在……聽到她在皇甫長安面前嚷嚷著這些有的沒的,皇甫無桀就莫名地惱火,恨不得立刻衝進去拔了她的舌頭!
見她死到臨頭還這樣囂張,半點兒自知之明都沒有,皇甫長安勾了勾她那惡劣的嘴角,笑著將匕首一寸寸地往下移,堪堪抵在了上官婧遙微凸的小腹上,挑著眉玩弄。
“本宮為什麼不敢動你?反正你懷的是野種,本宮只不過是在幫大皇兄清理門戶而已,要是弄死了這個小雜種,大皇兄只會感激本宮,哪裡還捨得怪罪本宮?”
“你敢動我的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