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以為若是我不出手,你就能殺了劉知府?你可知那雲當家雖然並未在第一時間出手,但是也在蓄力之中,他只能讓你重創到劉知府,而不會讓你要了劉知府的命。知道為什麼雲當家未當場抓住你嗎?雖然有我安排的人接應了你,但是雲當家並未使出全力,他是想讓劉知府知道,若是沒有了他姓雲的,姓劉的那條命早就被人拿走了。你不過就是他們兩個人用來彼此試探的一個幌子,就算沒有了你,還會有第二個刺客,第三個刺客。”
朱瑛抖了抖唇,沒有說話。
“你大哥現在哪裡?”重濤問。
朱瑛搖搖頭道:“我也未曾聯絡上大哥,不知道他去哪裡了。”
“那你知道五年前的事嗎?”重濤又問道:“關於一個寺廟裡方丈的事,你聽說過嗎?”
朱瑛想了想,點頭道:“有一些印象,但是那時我才不過十多歲,不是很清楚……只知道那方丈似乎也與屠龍會有關係,好像還藏起了什麼人,狗知府跟我父親一起去把那方丈抓了回來,不過聽說那人在牢中自盡了。”
“那你認識丫寶嗎?”重濤比劃了一下道:“這麼高,長得很漂亮,十一歲的男孩。”
“丫寶?”朱瑛想了想,搖頭道:“我家兄弟幾個沒有十一歲的男孩,十四五歲的有,五六歲的也有,只是沒有十一歲的。”
“那總是被打扮成女孩子的呢?”重濤不甘心的繼續問。
朱瑛一臉驚詫道:“那就更不可能了,我朱家畢竟是武術世家,若是有男孩還被打扮成女孩模樣,會被其他人恥笑的。”
重濤皺起眉頭,他本以為丫寶是朱家遺孤,如今看來似乎並不是……那這孩子究竟是誰?與哪一方有關聯?
從朱瑛那裡出來,重濤忍了一路,等回到房間才忍不住問道:“你是什麼時候知道那人是朱瑛的?居然都不跟我說!”
“路上想到的。”恆昱祺兌了溫水讓重濤洗漱,自己換下夜行衣道:“小九拿來的那份朱家卷宗你應該看過了吧?上面雖然一筆帶過,但是也有寫。朱家當家有個姨太太,是從戲園子裡買回來的,生了個兒子叫朱瑛。”
重濤回想了一下,有些懊惱,“這我也看了,居然沒有想到是他。”
“智者千慮,必有一失。你不用這樣煩惱,事情本來就是你我二人要配合來做的,難道你覺得我就沒有那個腦子嗎?”恆昱祺笑著把布巾遞過去讓人擦臉擦手,擦完了又親手摘下重濤頭上的簪子,把他一頭秀髮梳理柔順,讓他坐在床邊泡腳。
泡腳的水裡面放了草藥包,用來調理重濤體寒的。這人一到晚上睡著了就十分怕冷,整個人縮成一團。後來被恆昱祺發現,就各種死皮賴臉的要一起休息,如今也成了習慣。
“那你覺得,丫寶會是誰的孩子?”重濤左思右想,“他與那乞丐認識,乞丐與五年前的方丈認識,難道那孩子是方丈的孩子?哦天啦,這也太離譜了!”
“知道離譜還說?那方丈在這裡已經十多年了,不可能莫名其妙多出來一個兒子還沒人知道。而且這個孩子教養十分不錯,雖然總愛穿……裙子,我看他習慣,應該是一些大戶人家教出來的。”
“大戶人家……究竟是誰家呢?”重濤想的頭疼。
恆昱祺給他擦了腳,把人塞進被窩,笑道:“別亂想了,總會要知道的。現在我們只是剛接觸這個案子,很多線索都是缺失的。而且平陽縣那邊還沒有訊息過來,這幾天我們不如靜待一下,我總覺得知府那邊早晚會出問題。”
他倒了洗腳水也鑽進被子,然後把人摟在懷裡,“親一個唄。”
重濤扭頭,“不要,睡覺吧。”
“哎呀,親一個嘛,別的不做只是親親都不讓了嗎?你都同意咱倆在一起了,還不讓親?”恆昱祺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