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寒問暖了一番,就目送著他再次回到了擂臺上。慕輕鴻的視線往人群中輕掃了一番,再次落定在姬萱的背影,看著這個背影,他不安的心跳得更加快速。
青書,你一定要記住哥哥的話,否則,連哥哥也救不了你了。
他輕輕嘆息,在這個世上,他只剩下弟弟一個親人,或許是他太過嬌慣他了,才導致今日的局面……
“輕鴻,青書年輕氣盛,不經歷挫折,他是不會醒悟的。放心吧,倘若青書真的有事,我一定會出手相助的。”
慕輕鴻身邊的一名男子出了聲,他就是同為裁判的趙國名將聶雲,聶飛的兄長。那彷彿跟聶飛同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容顏,寫滿了滄桑,那是專屬於軍人的鐵血氣質,若論年齡,他也不過二十四五歲,卻已歷經戰役無數,馳騁沙場,所向披靡。沒有人知道他的武功修為究竟如何,只知他一到了戰場之上便化身為修羅,遇神殺神,遇佛弒佛!
慕輕鴻向他投去一個感激的眼神,在趙國眾多的大臣之中,他們將相二人是關係最為密切的,曾經攜手經歷過戰場的洗禮,自有一番很深的交情。
姬萱放棄了第四輪的比賽,趁著空隙來至看臺上找墨九天,還沒走至墨九天所在的包間,就被人攔了下來。
“姬萱殿下,太子殿下有請。”
姬萱微微一愣,見來者正是趙潯的手下趙七,她頓時瞭然。她還想著趙潯怎麼這麼沉得住氣,受了這麼大的屈辱,竟然都沒有來找她的麻煩。
想到那夜百花樓之事,她勾唇邪氣地一笑:“趙侍衛,請帶路吧。”
背陽處,趙潯斜倚在視窗,修長的身形略顯瘦弱。聽到趙七的稟報聲,他淺淺地回眸,狹長的眸子半眯半壑,有種說不出的慵懶和風情。他的視線在姬萱的身上一轉,眼底的火苗立即簇簇地上竄。
“你先退下,把門關上。沒有本太子的命令,誰也不許進來!”
他的聲線清醇,語氣平平,卻不怒自威。
姬萱看著趙七離去後,一抹邪惡的笑容浮現在她的臉上,想要再次捉弄這個趙太子一番。
“你找我來,所為何事?莫非是想念我了?”她幾步就走到了趙潯的跟前,衝他眨眨眼,唇角掛著戲謔的笑容。
趙潯順手操起桌上的一柄寶劍,眼露兇光,似要殺她才解恨:“你給本太子退開!否則別怪本太子不客氣。”
姬萱冷眉一挑,一記斜踢踹在了他的膝蓋上。趙潯條件反射地屈身向前,姬萱又是一個凌厲的擒拿手,卸了他手裡的寶劍,將他整個人仰身推倒在地。
“就這點能耐還想對付我?你若說是想我了,就直接點,何必拐彎抹角?來,讓我看看你心口上的印記,看有沒有什麼地方需要修補一下的。”
“住手!你再敢動本太子一下,本太子就……”
趙潯窘紅著臉,使勁護著自己的衣領,不讓她得逞。奈何她單膝壓在他的胸前,使得他無法動彈起身,他羞惱不已。他好歹也是綠竹劍客,卻偏偏總是被她一個赤竹劍客輕易推倒,他實在是無法接受。
“就怎樣?你想喊非禮嗎?”姬萱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那張紅得幾乎能滴出血來的俊臉,不由地好笑。他這個樣子,怎麼看怎麼像個小受受,她越來越發現逗他是件有趣之事。
“你快放開本太子!本太子請你來並非想跟你算百花樓的賬,而是跟你做一筆交易。”
“交易?”
姬萱身子未動,疑惑地凝視著他,等待他的下文。
“是的,交易。經過方才三輪的比試,本太子已經看出你的實力,慕青書不是你的對手。”趙潯的手依舊牢牢地攥著自己的衣領,防她如防色狼一般。
“所以呢?”她挑了挑眉梢,一臉的冷傲和慵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