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意思地笑了笑,正要說話,從旁邊更加陰暗的角落中傳來一個低沉的男聲:“你的面具呢?”
鬼魅忙從腰間取下面具戴上,低聲道:“首領……”
一個戴著夜叉面具的人從黑暗中走出來,懷中抱著那柄黑皮龍牙刀,走近鬼魅,看了片刻後才說:“別忘了,刺殺時要是被人看見了你的樣子,你以後就別想再卸下這面具了。”
卦衣說完後,又轉向剛才說笑的另外一人,那人戴著陰司面具,身材較為其他人矮小很多,雙手雖沒有持什麼兵器,卻戴著一雙純黑的鋼爪。
“探子回來了嗎?”
陰司不知首領卦衣是什麼時候出現在他們的身後,驚訝過後才反應過來,忙答道:“已經去了一個時辰了,還未回來。”
卦衣“嗯”了一聲,側過頭去看著遠處武都城內唯一還燈火通明的都尉府,許久後才回頭問鬼魅:“平武城的都尉真是想要謀反嗎?”
鬼魅單膝跪地,答道:“半年前,尤之名遣了親信去商地殤人部落所在的千機城購買了大批的兵器,其中還有部分根本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東西。”
“什麼東西?兵器嗎?”
鬼魅點頭:“除了五十萬的羽箭,還有上百被稱為火器的東西。”
卦衣看著鬼魅:“火器?那是什麼東西?”
鬼魅道:“我曾經潛入都尉府見過一次,那東西長約兩尺,模樣怪異,但威力卻不能小視,火器中所發射之物,竟能在百步之內擊穿鐵甲!”
百步之內擊穿鐵甲?鬼魅的話,讓周圍其他八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卦衣倒是比其他人冷靜,沉默了一陣後又問:“你可看清了?”
“看得很清楚,我本想偷走一支,但都這些火器並未和那些普通兵器一樣放在都尉府的兵庫內,而是單獨鎖在地庫之中。那地庫只有一條獨路,每三步便有一名銅甲守衛,根本沒有辦法進入。”
卦衣轉身坐在城牆的箭垛之上,望著遠方彷彿在自語:“真的是要謀反麼……”
平武城都尉府。
尤幽情靠在二孃的身後,數著自己手中那五根白鳥羽毛,試圖想將羽毛中那些纖細的小羽都數個明白,可數了數十次後便放棄,生氣地將白鳥羽毛扔在地上,撒嬌道:“二孃,我數不清。”
尤幽情的二孃本名沉香,本是尤幽情之父尤之名的側室,在尤幽情的親母難產死去之後,便將從小便失去母親的尤幽情當做自己的親女兒一樣撫養,但從未向尤幽情隱瞞自己並不是她親母的事實,故此尤幽情也一直稱沉香為二孃。
沉香轉過頭來,裝作生氣的樣子說:“幽情,你今年已經多大了?”
尤幽情裝作沒聽到,繼續在旁邊撒嬌:“五歲。”
沉香笑道:“十年前你五歲,如今你已經十五啦,怎麼還像個孩子一樣?如今你已經到了可以出嫁的年齡了。”
尤幽情一下就蹦了起來,大聲說:“我才不要出嫁,我知道父親想把我嫁到商地那個不毛之地去,我不要去!”
尤幽情還沒說完,沉香就趕緊上前,伸手要去堵她的嘴巴:“什麼商地不商地的,你不要瞎說,被旁人聽見了可了不得。”
尤幽情撥開沉香的手,走了兩步低聲道:“被人聽見了又怎樣?只許他做就不許我說說嗎?”
尤幽情口中所說的“他”正是尤之名。
沉香走到門外看了一眼,又趕緊走回來,將尤幽情拉到內室裡,低聲道:“你可知商地殤人部落一直不服大滝的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