勁回憶了一下,還是想不明白為什麼,只能搖搖頭。
我說:我不知道,我想回家了,苔伊還在家中等我吃飯。
賈掬問:吃飯?不是才參加了宴會嗎?
我笑道:苔伊要為我慶祝生日……
賈掬臉色一沉:我明白了……
這四年,我從沒有見賈掬臉上表情變化如此之大,立即感覺到一種不安的氣氛圍繞著我 。
賈掬看我臉色有了變化,微笑又重新出現在了臉上。
賈掬說:今年你沒有帶苔伊去王子的宴會。
我說:對,因為苔伊說要在家裡為我準備慶祝生日。
賈掬突然問:你喜歡苔伊嗎?
我點頭,又搖頭:我不知道……
賈掬說:兩人同住一屋簷之下多年,喜歡那都是正常的,你們現在僅僅認為大家是主僕 身份,可實際上早已和夫妻無疑。
我點點頭說:我其實也是這樣認為的,但苔伊認為不是。
賈掬有些詫異:哦?是嗎?
我說:苔伊告訴我,天下所有的女人都是屬於皇上的,而王子以後就是皇上,所以天下 女人都是王子的。
賈掬聽完笑了,苦笑:從某些方面來說,苔伊比你聰明。
我問:是嗎?其實我也這麼覺得。
賈掬:你告訴過我,你和苔伊相見的那一天,便是王子選中王妃的那一天。
我點頭:是。
賈掬:苔伊從那天開始就已經預見到了以後將會發生的事情。
我問:什麼事情?
賈掬:生死一線。
賈掬的話讓我想起了去年瓦臺部落反叛,廖荒的加官進爵與尓冥的慘死,我不知道這之 間能有什麼聯絡。
賈掬看出了我的心思,說:這世間每件事互相都有聯絡,但也沒有聯絡。
我不解:什麼意思?
賈掬:這和那些大和尚經常說的“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是一個道理。
我依然不解:還是不懂。
賈掬:你不用把簡單的事情變得複雜,很多事情不是靠你去聽就能感悟到的。
我有些明白了:我明白了,是我的悟性不夠。
賈掬:錯了,是你沒有經歷過。
我恍然大悟:我會去經歷的。
賈掬笑道:想悟出天堂和地獄的區別嗎?
我點頭:想。
賈掬:那只有你死之後才能明白。
我拼命搖頭:我不要死,我怕死。
賈掬:看,這又是一個道理,代價和感悟是對等的。
我沉默不語,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賈掬:還有六年,你就可以出宮了。
我已經在宮中四年了,四年中我依然覺得自己什麼都沒有學到,不知道今後六年能夠學 到什麼,按照賈掬的話來說,就是今後六年我能經歷些什麼——除了死,其他的我都願意。
第九回
桌面上擺著十八道菜,十八道菜最中間擺著一盤壽桃,壽桃是用精粉做成點心,離得 稍遠一些看上去還以為是真的。
圍坐在桌子周圍的就三個人:我、賈掬和苔伊。
一開始說都沒有說話,賈掬一直保持沉默,我想大概是他剛離開宴會,吃不下什麼東西 ,為了打破沉默,我指著面前的那盤雞肉表面上鋪滿辣椒的菜問:這叫什麼?
苔伊說:霸王別雞……霸王就是很辣,別是別緻的意思。
我點頭,又問另外一盤只有青菜和豆腐的菜問:這個呢?
苔伊說:這叫清清白白。
說完之後,苔伊給我夾了豆腐和青菜,讓我先吃點清淡的墊一墊,免得等會兒吃辣的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