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水性。大聖在空中指引,須臾迴轉東崖,曬刷了馬匹,僻掠了衣裳,大聖雲頭按落,一同到於陳家莊上。早有人報與二老道:“四個取經的老爺,如今只剩了三個來也。”兄弟即忙接出門外,果見衣裳還溼,道:“老爺們,我等那般苦留,卻不肯住,只要這樣方休。怎麼不見三藏老爺?”八戒道:“不叫做三藏了,改名叫做陳到底也。”二老垂淚道:“可憐,可憐我說等雪融備船相送,堅執不從,致令喪了性命”行者道:“老兒,莫替人擔憂,我師父管他不死長命。老孫道,決然是那靈感大王nòng法算計去了。你且放心,與我們漿漿衣服,曬曬關文,取草料喂著白馬,等我弟兄尋著那廝,救出師父,索性剪草除根,替你一莊人除了後患,庶幾永永得安生也。”陳老聞言,滿心歡喜,即命安排供。兄弟三人,飽餐一頓,將馬匹行囊交與陳家看守,各整兵器,徑赴道邊尋師擒怪。正是:誤踏層冰傷本性,大丹脫漏怎周全?
卻說孫大聖與八戒、沙僧辭陳老來至河邊,道:“兄弟,你兩個議定,那一個先下水。”八戒道:“哥啊,我兩個手段不見怎的,還得你先下水。”行者道:“不瞞賢弟說,若是山裡妖精,全不用你們費力;水中之事,我去不得。就是下海行江,我須要捻著避水訣,或者變化什麼魚蟹之形才去得。若是那般捻訣,卻輪不得鐵bāng,使不得神通,打不得妖怪。我久你兩個乃慣水之人,所以要你兩個下去。”沙僧道:“哥啊,小弟雖是去得,但不水底如何。我等大家都去,哥哥變作什麼模樣,或是我馱著你,分開水道,尋著妖怪的巢xùe,你先進去打聽打聽。若是師父不曾傷損,還在那裡,我們好努力征討。假若不是這怪nòng法,或者手殺師父,或者被妖吃了,我等不須苦求,早早的別尋道路何如?”行者道:“賢弟說得有理,你們那個馱我?”八戒暗喜道:“這猴子不捉nòng了我多少,今番原來不會水,等老豬馱他,也捉nòng他捉nòng”呆子笑嘻嘻的叫道:“哥哥,我馱你。”行者就有意,卻便將計就計道:“是,也好,你比悟淨還有些膂力。”八戒就揹著他。沙僧剖開水路,弟兄們同入通天河內。向水底下行有百十里遠近,那呆子要捉nòng行者,行者隨即拔下一根毫máo,變做假身,伏在八戒背上,真身變作一個豬蝨子,緊緊的貼在他耳朵裡。八戒正行,忽然打個惣踵,得故子把行者往前一摜,撲的跌了一跤。原來那個假身本是毫máo變的,卻就飄起去,無影無形。沙僧道:“二哥,你是怎麼說?不好生走路,就跌在泥裡,便也罷了,卻把大哥不跌在那裡去了”八戒道:“那猴子不禁跌,一跌就跌化了。兄弟,莫管他死活,我和你且去尋師父去。”沙僧道:“不好,還得他來,他雖水性不,他比我們乖巧。若無他來,我不與你去。”行者在八戒耳朵裡,忍不住高叫道:“悟淨老孫在這裡也。”沙僧聽得,笑道:“罷了這呆子是死了你怎麼就敢捉nòng他如今nòng得聞聲不見面,卻怎是好?”八戒慌得跪在泥裡磕頭道:“哥哥,是我不是了,待救了師父上岸陪禮。你在那裡做聲?就影殺我也你請現原身出來,我馱著你,再不敢衝撞你了。”行者道:“是你還馱著我哩。我不nòng你,你快走快走”那呆子絮絮叨叨,只管唸誦著陪禮,爬起來與沙僧又進。
行了又有百十里遠近,忽抬頭望見一座樓臺,上有“水黿之第”四個大字。沙僧道:“這廂想是妖精住處,我兩個不虛實,怎麼上門索戰?”行者道:“悟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