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當初在大婚之夜所做的約定早就已講好了,我自然不能當真把你當成妻子對待,你難道忘了麼?”
海紅珠的眼淚流得更甚,哽咽道:“我不管!反正我們已經成了婚,你就不能這般對我!我已經不可能再嫁給別人了,這輩子就只能跟著你,你不能扔下我不管!”
女人相比男人的優勢所在,就是在有的時候可以不講道理,她們言語和行事所用的邏輯,又與男人們慣常的邏輯大相徑庭。對於一個又任性又不講道理的女人,男人若想要與她提出以前的約定條款,試圖指出她言語中的謬誤,除了lang費唇舌,實在沒有甚麼意義。
華不石即便對愛情遲鈍,這個道理卻還是懂的,所以此時他也閉上嘴並不出聲。
在一旁訓狗器械上奔跑的寶亮,眼見海紅珠淚流滿面地怒斥華不石,頓時義憤填膺,“旺!旺!”地衝著這位大少爺吠叫了兩聲,要為女主人壯一壯聲勢。只不過它對這位惡少爺畢竟深懷畏懼之心,這兩聲吠叫並不算響,被華不石目光一瞪,就立刻嚇得縮了回去,不敢再出聲了。
海紅珠卻大哭道:“你用眼睛瞪寶亮做甚麼!連它都知道我說的話有理,你一個大男人卻還不懂,你難道不覺得害噪麼!”
寶亮是不是也認為海紅珠的話有理姑且不說,華不石卻是明白,這位海大娘子使起性子來,他實在有些惹不起,只得說道:“好罷,娘子想要如何就如何,要我怎樣對你都可以,這總可以了吧?”
海紅珠咬著嘴唇道:“你說的是真的麼,可沒有騙我?”
華不石道:“我自然不敢欺騙娘子。”
海紅珠道:“那好,不管你得了甚麼病,死也好,活也罷,我們既然已經成了婚,我就要你象對待妻子一般地待我!”
她說出此話時,雖然理直氣壯,但是一句話說完,卻已經羞得滿臉通紅。海紅珠本是在流淚哭泣,此時俏面之上梨花帶雨,又飛起了一片紅霞,實是惹人憐愛。
華不石望著這位海大娘子,眼神之間竟也有些痴了。
海紅珠原本目光低垂,不敢去瞧華不石,但等了良久,卻不見對方回答,抬眼看去,卻見這位大少爺眼睛發直地望著自己,不由得嗔道:“你這般看著我做甚麼,到底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這……”華不石一時語塞,說不出話來。海紅珠雖然出身在鄉下,但容顏秀麗,論姿色並不在沈瀅兒或楊絳衣之下,只不過從一開始,華不石就把她當成了一個小妹妹,根本沒有想過,要讓她成為自己真正的妻子。
可如今被海紅珠這般當面逼問,“不答應”這三個字又怎麼能夠說得出口?饒是華不石百變成精,又有三寸不爛之舌,一時之間也僵在了當場,不知要如何作答才好。
海紅珠見華不石支吾著不回答,一副困窘為難的表情,心中不由得由羞澀轉為了惱恨,怒火熊熊燃起。她正要再次質問,卻只見一名吠天樓的夥計走進院門,直朝著這邊奔了過來。
有外人到來,海紅珠只得把話吞回肚子,暫時閉嘴不言。而華不石一見有人到來,猶如遇見了救星一般,連忙迎上前去,問道:“前面可是有事情麼?”
這位大少爺本就無法應對海紅珠的逼問,此時正巴不得前面有事,也好藉機逃之夭夭。
那夥計道:“回華少爺的話,前廳有一位客人來訪,指名要求見您。”
“哦,去與他說,我馬上就去見他!”華不石說著,朝海紅珠拱手道:“麻煩娘子幫忙照看一下寶亮,我到前廳去會見客人。”
他正要邁步而行,海紅珠卻斷喝道:“慢著!”
這惡少爺擺明是想要逃走,海紅珠自是不會那麼容易讓他得逞,她轉臉問那夥計:“前廳來的是什麼人,可通報了名姓?”
夥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