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俺把你抽乾嘮,夾扁嘍。”
腦袋又探過來,又被按回去。
腦袋對外喊了一聲:“熊貨籃子,咋說的?”說完就隔著座位撲向新娘子,兩隻手摟住了新娘子的脖子,嘴巴也湊上來。
婉茹的驚愕,變成了恐懼,剛想說幾句話,忽然看到,兩邊的車門也被拉開,門邊站著兩個人,肆意地笑,笑得令人毛骨悚然。
掙扎抵抗,變得毫無用處,倆伴娘被硬生生地從兩邊拉下車來。
婉茹驚恐、恐懼,連呼救都不出來,只覺得拉她的人,一伸手就觸到了前胸,然後不管抓到的是哪裡,就只管往車下拽。
嫂子伴娘的嬉笑聲音,也變成了臭罵,都無濟於事,嗚嗚的像是被人捂住了嘴。
婉茹覺得有一個人從後面雙手扣著她的腰,另一個人從前面抓起她的雙腿,也不說話,就往一旁的衚衕裡去,到了一垛玉米秸跟前兩人才鬆手。
透過夜色,看到兩個模糊的影子,透過來一股邪惡的氣息,婉茹感到不妙,這已經不是鬧新娘子了,而是一種藉機的侵害,她面對的再不是喜慶的賓客,而是下賤的男人。想到了那一夜,舒朗隻身打跑的“杜丘”、“史村”兩個壞小子,婉茹的心開始哭泣。
婉茹來不及流淚,舒朗不在,只有靠自己。她抬起腿踢在一個人的襠部,這是舒朗教給她的。
一個男人捂著下身蹲在地上,可是激怒了另一個人,罵一聲:“熊他孃的,欠。操啊。”一下就撲了上來。
可憐的婉茹被撲倒在玉米秸上。
純潔的美女,心中裝著心上人的美女,還沒有嘗試初吻的美女,被眾多出眾的小夥子追求的美女,絕望中尖叫出來。
尖叫聲沒有嚇跑他,反而更刺激了他的犯罪念頭。
黎明前確實是特別的黑暗,遠處喜慶的音樂聲音掩蓋了淒厲的呼救聲。濃重的夜色,無情的遮住了所有的光亮。
舒朗來了!真的他來了。
………【第十四回 荒唐的婚禮】………
水生的傷病好了不久,真的要舉行婚禮了,娶得是農村的姑娘。
一個堂堂的號稱天之驕子的大學生,竟然不忘舊情,對農村初戀的姑娘不離不棄,不嫌農村姑娘土氣,不嫌農村姑娘沒有文化,不嫌農村姑娘沒有工作。
水生毅然迎娶了一位農村姑娘的行為,在水生的單位引起了不小的震動,單位十分重視這件事情。領導下令,對這種高尚的行為,給予大力支援,領導把自己的車當作娶親的轎車,供婚禮使用,並在單位集體宿舍,擠出兩間房子,給水生當新房。
其實,水生的行為何談高尚而言?上大學也罷,當了高官也罷,對妻子和戀人不離不棄,是最基本的人性和基本的社會道德。不過當時確實流行一種品德淪喪的現象。上了大學就拋棄了相濡以沫的妻子,拋棄了全力供奉自己上大學的農村姑娘,不是少數人這樣做,走進大學門,就關掉了所有親情的門。相比之下,應該說,水生的行為應該是高尚的,領導定性非常準確。
不管怎麼說,水生與農村姑娘結婚的行為,受到了領導的充分肯定,為他日後的政治進步,奠定了一定的人性基礎,也為水生堅定地走仕途之路,增添了更多的信心。
水生下了何其大的賭注啊!他放棄了夢想已久的純正“夫妻雙非”生活,期待著未知的漫漫征程。儘管水生曾給舒朗寫信,討論人生最大的動力是什麼的話題,他補充動力的盡頭也近似瘋狂。但是放棄愛情的追求,對世上任何人來說,都是非常痛苦,非常難以做到了。
這裡面的秘密只有水生和舒朗知道,並且水生也知道到,舒朗一定不會說出去的。舒朗的沉默,給他自己帶來的極大地傷害。他承受了指責,也不願意說出原委。寧願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