湊上來說些什麼,但此刻立即後退。金隱本在推演聖術,此時卻自然而然地變化為修行的姿態。
敖凡奇怪地看向天崩,道:“落南谷的大戰都沒有讓你過癮麼?那樣得話,真的沒有什麼戰鬥能夠讓你過癮了,你乾脆自己和自己打吧,那樣說不定會讓你很過癮。”
“對啊。”天崩重重地一拍大腿站了起來,極其興奮地道:“我怎麼沒有想到這種辦法呢?”
其餘幾位怪怪地看著天崩,而天崩一屁股坐下,開始在心中演化戰鬥,雙方均是他自己。這種情形,敖凡亦是使用過,便是曾演化招法的時候,但他卻沒有往這一方面想到,不想隨意之言竟還有這種作用。
“可惜啊,對我沒有用。”金紋看了幾眼後又返回修行。
金隱眨了眨眼,低聲自語道:“一隻眼睛演化一個世界,每個世界需要一股意念操縱。想要自己和自己打,必須分出兩股意念,需要雙眼同時演化,需要極高的悟性啊。”
“這傢伙,還有這種悟性?”炎宇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著實被驚訝到了。
敖凡的眼神一陣漂移不定,四下看了看,自個來到一角亦是開始演化起雙眼世界來。他此時不再是要演化招法,而是要演化戰鬥,讓自己與自己對打,正如天崩那般。
白晝漸去,黑夜到來,月落烏啼霜滿天,原始大山中風吹草動,樹木搖曳沙沙作響,一派安然寧靜的景象。
大山之外,鳳凰族那一排排的戰車皆是停息於此,戰車上的鳳凰族大多都走下了戰車,在原野點上火堆圍成一團團休息,談論之聲不斷傳出,讓這個夜沒有太寂寥。
他們正是停下來休整的。鳳凰族中如同人族一般,只有修為達到道境以上,方能夠餐風飲露,無須進食,因為他們的身體能夠和天地元氣交融,維持他們的生機。但道境修為以下的鳳凰族便做不到這般情況了,凡境修為的鳳凰族依然需要進食。
鳳凰族原本所帶的糧食到了眼下即將消耗完,於是鳳凰族停息於此,讓一部分族人去大山川野中打獵,尋找能夠吃的野獸,另一部分前往各種城池,買賣糧食等事物,為日後的旅程做好準備,
一處邊緣的火堆旁,寥寥幾道身影坐著,在火光的映照下拖出很長很長的影子。敖凡他們那一輛戰車中的年輕強者均是坐於此處,一個不漏,相互談論著。
其中天崩因日前敖凡所言,彷彿著了迷,無論在何時何地均在演化著戰鬥,完全就是一個戰鬥狂,不過好在如此情形下,眾位的耳根子也能清淨下,不會老是迴盪要挑戰的言語。
冥逝一如既往,沉默少言,一身黑袍遮住了全身,幾乎與黑暗融為一體,像是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他從不主動與同族交流,只會一個勁地默默修行。或許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會有傲人的修為,被稱之為鳳凰族年輕一代的最強者吧,這與他的勤勞分不開關係。但如此情形,他亦顯得很是孤寂。
炎宇默默喝著酒,身上的紅袍已不在鮮豔,他偶爾插上一兩句,但面對鳳兒時他總會撇開目光,沒有了如往常那般的自信謙遜。自從尚在北漠的一個晚上,他醉言之下得到了不願承認的答案,平日臉上便少了笑容,像是突然間成熟了不少,再沒有了那般自驕。
金隱正在單獨推演聖術,他雖然未到五轉道境,但已經在為以後的道路做鋪墊了。他的修為看似在這一行鳳凰族中屬於墊底,但此處都是鳳凰族年輕一代最傑出的存在,他看似修為最低,實則放在外面已是駭人了。
作為金隱的大哥,金紋平日除了修行外,還要教導金隱。不過金隱悟性亦是不低,很多事情完全能夠自主,不需要金紋太費心。此刻他正和鳳兒說著此行之事。
鳳兒的清冷,永遠也無法改變,那從未綻放的笑顏讓許多人期待會是怎樣的絕色,但這種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