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小混混的背景查了嗎?”陳歡詢問。 “陳大哥啊,我這才把日記看完,怎麼查啊,而且後面的事情你要不要聽?不聽我就不說了!” 劉美吟被突如其來的打斷氣急了。 “好好好,我不打斷,你繼續。” “這還差不多,剛才說到那個樂則對吧。”劉美吟翻開日記本上寫著樂則名字的那一頁,手指著說道。 “嗯,後來呢?” “樂則給了王亞一筆錢,金額沒有寫是多少,後來王亞沒有收。 王亞執意要一個人跟那群混混鬥到底。 可那幾個混混也不是善茬,見王亞不給錢,就開始見到他一次打一次。 當時樂則說要幫王亞報警,可王亞怕警方會通知奶奶,防止自己奶奶擔心,就一個人把這件事扛了下來。 中間有兩頁的日記被撕掉了,不知道內容是什麼。 後來就直接到了裴念說讓王亞整容的事情。也就是我們現在所調查到的。 裴念給王亞的這封信裡的錢,剛好就是日記中提到的給奶奶養老的錢。 後來王亞一直無所事事,不去學校,也不去打工。 裴唸對這個弟弟還是很有感情的,特別心疼他,於是讓他去整容,換個人的身份去生活。 當王亞得知自己要用宋哲的臉去生活的時候,他也向裴念提出了質疑。 裴念給到的回答是:因為宋哲的臉,能保護你。 王亞還想問的時候,裴念告訴他,知道的越多越危險的道理。 後來他也乖乖聽姐姐的話去做了,可是沒想到的是,手術失敗了。 自己的臉每天都疼痛難忍,痛入骨髓的那種,那時候他在曙光醫院配合護理治療,與其說是治療,那家院長收了錢之後,只是負責他飲食上的事,對於他臉的修復一點都沒動。 王亞那幾天過得生不如死。 臉是換了個人,那些小混混似乎也沒有再跟著他,他走在大街上即使遇到對方,人家也是直接繞開他。 但是王亞所承受的痛,卻比那些小混混追著他的時候更痛了。 他每一天都想自殺,但是想到奶奶還在家裡等他,他就獨自一個人離開曙光醫院,跑回了家中。 當他再次見到奶奶的時候,奶奶已經不認識他了。 王亞不顧臉上的疼痛,陪伴了奶奶一週後,被一通神秘電話喊走了。 這日記也就寫到這裡,那個電話號碼也沒寫,這王亞真的是!” 聽到這裡的宋哲心中升起一股奇怪的感覺,他說不上來哪裡不對勁。 “你確定日記是王亞寫的嗎?”宋哲開口問道。 劉美吟想了好一會兒,“根據字跡,是出自同一人的。” “你發現了什麼?”陳歡開口。 “我總覺得這個日記上遺漏了什麼,給我看看。” 宋哲拿過劉美吟手中的日記本,每一頁不停的翻閱了起來。 “就是中間那裡撕掉了兩張,別的也沒漏啊,可能是王亞有些事不想寫上面?” 劉美吟覺得沒什麼好奇怪的,聳了聳肩道。 宋哲搖了搖頭,皺眉道:“不會,這本日記本記錄著小學到現在發生的事情,不會只有你說的這些。” 在他翻閱的過程裡,劉美吟確實把一些相關資訊說的很清楚,但是不代表她沒有漏看幾張。 那幾張日記寫的都是關於自己的姐姐,對自己的好。 要說王亞很喜歡姐姐,不如說,他是愛—— 宋哲將日記本重重合上,閉上了雙眼,原來之前的猜測,都是錯的。 “怎麼了?哪裡不對?”陳歡拿過宋哲手裡的日記本。 “說不上來。” 宋哲不確定自己推斷的方向是否正確,如果真如自己想的那樣,那麼殺死王亞和院長的應該就是同一人。 相同的死法,不可能是兩個人作案…… “陳隊,有幾名司機家屬找你。”門口傳來警員的聲響。 “我差點忘了這幾個人。” 陳歡扶額,這一天天的,所有事件堆積在一起已經把他搞的焦頭爛額。 “宋哲,你跟我一起去。” 劉美吟看著宋哲,無聲的口型對他說了‘拜拜’兩字,還做了個再見的手勢。 “這些資料你保管好,等會我回來再看。” 宋哲把剛才被陳歡塞回到手裡的日記本,放在那封信和銀行卡上面,對著劉美吟囑咐道。 寬闊的警局大廳中,站著三名中年男子,兩名婦女焦急地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