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迫入絕境的羔羊,沐晚捏緊袖中的藥粉,準備好時機全數灑出,沐晚狠下心腸,利用手中的利劍,再次衝向顧明朗。
顧明朗仍是無任何動作,沐晚近身,對準顧明朗的肩部,正想要刺下之際,頭腦中一番眩暈之感席捲全身。
“你……”沐晚連連後退幾步,手捂著額頭,緊咬嘴唇。
“安然,這只是普通的薰香,不過,我在裡面加了些東西,你放心,它不會對你造成傷害,只是讓你小睡一下。”顧明朗眼疾手快,一把上前,扶起快要倒下的沐晚,柔聲道。
沐晚只覺得眼前暈乎乎的,天旋地轉,看著顧明朗熠熠生輝的眼神,似乎支援不住,終於閉上眼睛,沉沉睡去。
“安然,安然……”彷彿不知疲倦,一遍又一遍的呼喚,手拂過蒙著面巾的沐晚的臉龐,卻顫抖著不敢將其揭下。
“安然,這些年,你到底在哪,為什麼我找不到你,你是驚世之才,不該如此衡蒙汙垢,以後……你若是不願回到他身邊,我照顧你,可好?”
說著,顧明朗的手再次撫上沐晚的面巾,正準備扯下面巾之時,緊閉雙眼的沐晚突然猛地睜開雙眼,凌厲的目光對上顧明朗暗含柔情的深邃,顧明朗一驚,動作卻是一滯,只見眼前一片漆黑,原來沐晚趁著顧明朗呆滯之際,袖中一抹迷藥灑出,迷了顧明朗的眼眸。
沐晚輕易得便從顧明朗懷中掙扎出來,施展著全身力氣向密道外躍去。
“安然!”顧明朗慌忙起身,一抹眼前的漆黑,看著沐晚的身影消失在盡頭,不禁失聲大叫。
而後又忍著迷藥傳來的眩暈無力感,也跟著沐晚飛身出去。
沐晚身手矯捷地在後宮重重宮牆之中飛躍著,身後緊跟著窮追不捨的顧明朗,心頭竟有些慌張。
她一切還未準備好,這一切的一切都不能暴露在陽光下,誰也不能相信!
耳邊傳來身後顧明朗的破空的響聲,沐晚無法,只得加快腳下的速度,卻如何也掙脫不了顧明朗。
眼看著拐彎處便是浣清池了,沐晚眼眸一轉,縱身一躍,輕巧的沒入浣清池中,不起一絲漣漪,此刻已是深秋,浣清池的水清冽寒冷,在月光青白的照射下更顯冷冽,不過此時的沐晚已是什麼也顧不得了。
顧明朗追至浣清池邊,卻不見了蹤影,卻不敢大叫,只得細細的檢視搜尋,眼眸掃過盪漾著水波的浣清池,懷疑之色生出,卻很快隱去。
檢視了好一陣才恍然離去,在轉身看見一襲明黃的謹帝。
“明朗,你在這幹嘛?”
看見謹帝略顯沉重的臉,顧明朗腦海中突然顯現那些血腥的話。
……
“明朗,你可知道什麼藥無色無味,一般人聞得久了便能失去所有功力?”
“有一種毒叫決塵散,無色無味,練武之人若是聞得久了,一月便能功力散盡。”
……
“衛太醫,朕想知道什麼薰香無色無味,能讓孕婦無故流產且身體虛弱的。”
“啟稟皇上,那就得算是沉香了,無色無味,對孕婦傷害極大,一旦聞得過久,嬰兒不保,女子全身無力臥床幾日。”
……
雙眼通紅,直勾勾地看著沉默以對的謹帝,腦海中盡是付安然的面容。
當下毫不猶豫,一個拳風來至謹帝臉側,謹帝毫無準備臉頰一側便生生受了顧明朗一拳,倒身在地,顧明朗卻毫不留情,又翻身而上,一拳一拳全是用盡全力,謹喻卻是一步一步被逼著後退。
“顧明朗!”謹喻怒了,一腳踢至顧明朗小腹,顧明朗被推至樹幹上,頓時後背火辣辣般的疼。
“你到底怎麼了!”
不理謹喻的話,又衝上前去,兩人廝打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