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相似,生活也相似,不得不說是一種緣分,而她重生在這個身體裡的原因,莫七大約也知道一些,畢竟醒來時的環境和狀態,無不顯示這身體飲酒過量才會被自己佔據。
從一個人生到另一個人生,莫七好像沒有選擇餘地,但這身體的家人朋友卻讓莫七有些不知所措該如何面對。
這身體姓莫名其,年二十二,都城臨區古鎮人,父早逝,母親在鎮上菜場擺了個菜攤,家境貧寒,還有個妹子,叫莫雲,比這身體小兩歲。
莫其比起妹子莫雲智商稍顯低下,初中畢業後便停下學業來都城打工,自給自足,雜七雜八的工種都幹過一些,直到四年前在酒吧做服務生認識何黎,或許每個少女都有著夢想和憧憬,所以被何黎帶入領舞的圈子,而後兩人又結識了從藝術學院畢業的範向雲和錢桑,四人一拍即合,組了個團隊。
四個性格迥然的女孩慢慢磨合,奔走於各個酒吧和會所之間表演,而莫七用功努力倒也學到少許舞技,收入也算穩定,直到莫雲考上高中,家中經濟日益吃力,莫七的工資除去生活花費基本寄回家,沒什麼結餘。
兩年前,妹子莫雲考上都城大學新聞系,學費和生活費極具增加,莫其無法之下,在領舞之餘開始輾轉客人之間陪酒,多多少少勉強支撐。
現在七月份,莫雲下個學期的學費迫在眉睫,所以莫其開始毫無節制的來者不拒,最後的結果,卻是讓莫七佔據了這個身體。
莫七無奈的對著鏡子裡的少女眨巴兩下眼睛,嘆息一聲,幸福都是一樣的,而苦難卻是各有不同,雖然兩人經歷相似,可莫七卻是以自己為中心的人,好聽點自我,不好聽的是自私,對莫其的行為,莫七沒辦法評價,每個人生活的環境不同而已。
莫七一步走到洗臉盆前,低頭開啟龍頭,憑著記憶,開始清潔臉上的妝容,等到清洗乾淨,這才發現厚重的裝扮下竟然是張清純的小臉,想到竟然年輕個兩歲,莫七倒是撲哧一笑,想想自己和莫其還真有緣分,其實她的經歷,對比莫其,也好不到哪裡去。
莫七是南方人,家住在水鄉小鎮,莫七十歲前過著父母疼愛的美好日子,或許越美好,等到破碎時,才會讓人越心冷,南方靠水,莫爸爸因為入水救人而中年早逝,莫媽媽是典型的柔弱女人,莫爸爸去世後不到兩年,莫媽媽就疾病纏身,繼而撒手而去,哀莫大於心死,莫七真的很能理解。
莫七不像莫其家沒什麼親友,莫七家是個大家族,舅舅伯伯叔叔阿姨十個手指頭也數不過來,可就是因為數不過來,理所當然的對孤兒的她來回推搡,莫七最終和外婆獨住才平息下來,莫七知道改變自己的唯一出路就是走出那個小地方。
刻苦學習的莫七在高三那年報考了軍校,而命運有時候真會開玩笑,高考前夕莫七唯一珍視的外婆去世,心情低落的莫七幾分之差和軍校擦肩而過,不甘心的莫七面對其他院校的高額學費和迫切走出去的心情毅然報名參軍。
雖然莫家大大小小對莫七這人熟視無睹,可在當時的情況下,對莫七的選擇大多數舉雙手贊成,透過莫家的週轉,莫七在18歲那一年成為了一名女兵。
而莫七人生的悲劇並沒有就此結束,幾個月新兵訓練後,莫七分配到高原地區,條件艱苦,現在回想起來都難以想象。
一年後,莫七開始為報考軍校而準備,其實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勾心鬥角,這說的一點也沒錯,想法是豐滿的,現實卻是骨感的,憑著優異的文化成績和軍事成績,莫七有理由相信自己一定能考上,但是最後卻連報考的名額也沒輪到,這給了莫七痛擊,也就在那時,莫七才知道,黑暗無處不在,權錢交易無處不在。
轉變的莫七不再一味訓練和看書,漸漸走動多起來,逢人笑三分,做人留餘地,說話拐著彎,終在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