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幾個紙包。”
陸青微抬起眼皮:“這其中必定有貓膩,繼續盯著,讓小丫頭小心些,別被發現。”
“那兩個婆子現在怎麼樣了?”
綠梅想起監牢裡大哥說的話,有些疑心。
“王婆子和李婆子還在監牢裡關著,不過……好像少將軍也在查那兩個婆子。”
“有這事?”
綠梅一臉擔憂:“是啊,奴婢聽監牢裡的大哥說,有其他人去打聽。會不會是少將軍起疑心?”
陸青微略一沉思,搖頭道:
“未必,說不定是他懷疑季清,想找兩個婆子問個明白。”
“去告訴那兩婆子,若是有人向她們打聽,她們應該知道怎麼說。”
“是。”
*
晚上,喜雨給季白端來特意熬的粥,裡面放了他給的那兩種藥。
雖然季白說了對身體的損傷不會太大,喜雨還是擔心:
“少爺,是藥三分毒,何況是這種有傷身體的藥,你可要想清楚,咱們非喝這個不可麼?”
季白眼神堅定。
他沒有猶豫,喝了下去。
看著喜雨一臉的憂傷,安慰她:
“未雨綢繆,後面要是有變數,姐姐不確定什麼時候回來,我得頂著生子的壓力。”
“身體有了虧空,用這個理由,可以抵擋一陣子。”
到時候,他自己說身體不行,府裡肯定要找大夫來診斷。
一旦確診,他便用“養身體”這個理由,將綿延子嗣這件事,往後拖。
喜雨還想說什麼,看著空空的碗,有些話又咽下去。
“少爺,你為小姐犧牲太多……”
小姐啊小姐,你到底什麼時候回來?
季白將碗遞給她:“這些都是我該做的。等她該回來的時候,自然會回來。”
喜雨腹誹,少爺你說了等於沒說。
她將兩個饅頭送到季白手裡後,疑惑地問道:
“少爺,你要這兩個饅頭做什麼用,吃夜宵?”
季白接過來,眸色泛光。
他沒有回答,對喜雨說:“今晚,你早點回去睡覺。”
少爺又叫她早些回房休息。
喜雨悄悄抬眼,盯著季白。
她總感覺,少爺有什麼地方不一樣了。
季白目視著喜雨出門後,他走到門前,對著外面守著的蘇六說道:
“今晚你不用守在門前,下去吧。”
蘇六恭敬地俯首稱是,真的就走了。
季白關上門,看著手裡的饅頭,還熱乎著。
喜雨今天給他新做了一個肚兜,裡面塞了些棉花,季白又讓他縫製一件空心的。
現在他身上穿的就是空心的。
季白將兩個熱乎的饅頭,塞進肚兜,往上推。
然後用手揉揉,放到正確的位置。
他翻身上床,將塞在被褥下的兩個紙包拿出來。
盯著那些東西,季白喃喃自語:“蕭天燼,今晚就便宜你一下。”
他開啟紙包,先是吃了顆解藥。
又將一截東西,放到枕頭底下。
接著,從另個紙包裡拿出一隻倒流香,點燃,放到香插上。
嫋嫋白煙燃起,慢慢升空。
一股果香混合著檀香的味道,緩緩瀰漫開來,沒一會就撒滿整個房間。
季白將紙包重新放到床裡的被褥下。
又把床鋪整理好,一板一眼用手按平,最後鋪上一塊白色的棉布。
他一直沉默,面色淡然。
但重複撫平床單的動作,還是出賣他此時已經緊張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