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光透過鏡片望向窗外。
明媚的陽光將斑駁的樹影灑進室內,潘塔羅涅勾唇微微笑了笑。
——你進深淵這次,確實是他沒有保住你。
等雪再小些,就給你在璃月買一套房吧。
離開那個冰寒的國度,他可以用財富養你一輩子。
本來是一個父女遊戲,他現在,好像真的陷進去了。
還是中午,至冬的天色就已經黑了。
你睜開眼,又閉上眼。
如此重複了好幾次,才見你面前的男人撇撇嘴,“喂,再這樣就過分了。”
你心道,別這麼說話。
你害怕。
自從猜測到自己佔了達達鴨白月光的身體後,你再也無法直視青年的臉。
你真的害怕夢裡面被達達利亞掐脖子的事情再度發生,這還不算可怕,更可怕的事情是——
為什麼達達利亞對你的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啊!
你差點都要以為達達利亞是不是有什麼第二人格。
“吃了嗎?”
青年掩好被角,溫聲問你。
你們距離有些近,近到你能明顯聞到男人身上的冷冽雪氣,那雙淡藍色的眼睛像是在確認什麼,旋即那漂亮青年衝你綻開一個明媚的笑,“真慶幸你回來了。”
你:?
不回來死在深淵嗎?
你搖了搖頭,算是回應青年之前的提問。
“啊,這樣嗎?”青年小聲嘀咕,“潘塔羅涅說你最近只能喝粥,我去給你拿,你在這等會。”
你直接面露驚恐,對001道:“出現了嗎,下藥謀殺。”
001:“……”
不下藥你也活不了多長時間。
青年走出了房門。
就在你戰戰兢兢縮在被窩裡時,窗外傳來巨響,那個力道,你差點懷疑是不是有人要入室搶劫,直到熟悉的聲音透過玻璃悶悶傳來——
“病秧子,給我開窗。”
你:“……”
fe。
原來是這位從不走門的爺。
你艱難地爬起,慢吞吞拉開窗簾給少年開窗。
窗外的夜色濃重,寒風裹挾著雪花,在室內燈光照拂下影影綽綽。
散兵利落地翻身進窗,順手將窗戶關好,拉上簾子。
你聽見散兵憤怒的指責,他甚至把指尖沾染的雪水甩在了你的臉上,怒道:
“你讓那個白痴看你,都不讓我來?”
他的嗓音裡參雜著一絲委屈:“果然成為朋友什麼的,都是騙人的話。”
你:“……啊?”
少年髮絲上沾染著雪,像只冬夜裡迷路竄進別人家的小貓,偏生還一臉理所當然。
彷彿這就是他的居所一般。
“……病秧子,最近身體怎麼樣?”
散兵十分自然地坐在了你的床上。
你:“……”
他真的很有作為客人的覺悟。
“謝謝,還能喘氣。”
然後你就看見少年扯開唇角,露出不懷好意的笑。
他說——“那麼為了慶祝你身體好轉,我帶你去炸多託雷實驗室怎麼樣?”
你:???
“這真的是說炸就炸的嗎?”
“啊?那傢伙有很多個實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