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把另外的三首給了另一個歌手,詞曲署名是另一個人。”
大家都覺得他理應很優秀,是啊,只有很優秀到為公司帶來更多的利益,才能站上舞臺。
當初能賣了那個價全靠他的臉,母親把他生得很漂亮,雖然他曾經憎惡過,但是大部分人都是會被這張臉吸引。
他一直知道,只有攀爬到一定高度,便會不在受制於任何人。
二十年之長的合約,一個人一輩子的三分之一,如果沒有選擇,不如好好的去做。
“從來沒有人幫過我。”
林青川輕輕閉上了眼睛,所以你也不應該幫我,這世界本來就人情淡薄;他母親輕易的放棄了他。
弱肉強實,適者生存,所謂的人性。
前年二十年的合約到期,林青川卻選擇留了下來,沒有解約,也沒有單飛。
他對經濟公司沒有任何個人情感,連著不憤不存在,這個世界的規則本來就是這樣,其實在他出道的第二年,利益驅使,經紀公司對他的控制就越來越少。
當時他如果解約,公司的股票就會面臨大幅度下跌。所以董事會許諾了他無數好處。
於是他留了下來,已經過了二十年之後,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去做什麼,而且他遇到了一個人。
“我幫不幫你,是我的事情,本身就和你無關。”頓了頓,夏梵看著還在收攤子的菜農。“你或許覺得世界很不公平,的確是這樣的,你看看他們,嚴寒酷暑風雨無阻,守著一堆蔬菜只為了幾十塊錢或者更少,一被子收入不如你一天,哪裡有那麼多公平。”
這世界上幸運的人太少,不然‘幸運’便不彌足可貴了。
林青川看著忙碌的人,至少母親教會了他鋼琴,受用至今,把他賣給了娛樂公司,他才有了現在。
所以這麼想會不會好過很多。
林青川苦澀一笑,“你總是比別人看得開。”
夏梵看了眼人,“看得開看不開,結果都是那樣,新聞隨便你怎麼樣吧,我言盡於此。”
林青川突然很想傾訴,如果說出,對方會不會詫異?。、“我和江寒汀的父親是同一個人。”
他的母親是個青年鋼琴家,二十歲的時候愛上了有婦之夫,為對方生了個孩子。
後來那個男人的妻子發現了他們母子,男人就絕情的和他們斷了關係。
斷了不過一週,那對夫妻就在事故中雙雙去世,所以他‘情痴’的母親在情人去世後,也就徹底瘋了。
江家那時候大亂,連著江寒汀這樣正經血統的都被遠遠送走了,他這樣的私生子更不會有人管。
瘋了的女人每天都出去賭博,回來就打他。
欠下賭債太多,終於沒辦法,拿著他去償還。
林青川當時以為自己會被解剖賣器官,後來發現被賣給演藝公司,反倒是鬆了口氣。
他四歲開始學鋼琴,比所有人都接觸的早,天生音感過人,後來那些人意外之餘,就真的把他當成藝人來培養。
他一直覺得自己是隨了那個冷清的男人,現在看來也許很像母親也說不定。
夏梵還真有些詫異,這兩個人長得不像,不過我行我素的性格倒是有幾分相似。
“哦,那還不錯,你們可以兄弟聯手,反正都混娛樂圈。”夏梵對於家族秘聞沒什麼興趣,她揮了揮手,“我走了,還得準備記者會的事情,你自便。”
林青川看著人的悲劇,眼睛有些瑟。
他很久沒有哭了,上一次母親把她送去娛樂公司,他也沒有哭了,再用力打他罵他也不哭,因為他知道眼淚會讓對方更興奮,下手會更厲害。
如果實在很痛,他就會自己捂住嘴巴。
小孩子哭,大抵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