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營地再說。”
巧合的是,懷特地營地也選在大樹之上,但他顯然沒有羅亦安那樣的體力,將營地建設得格外舒服。靠近樹屋不遠是一條小溪,懷特將溪流稍微整理了一下,沿溪邊紮了一排柵欄,如今這柵欄已發出了綠芽,藤蔓纏繞著柵欄生長,更加使樹下的空地顯得狹小侷促。
懷特設在樹頂的樹屋也僅僅是利用枚權搭設的一個小窩棚,人在其中甚至不能直立,但是,懷特的村屋其明顯優於羅亦安搭建的樹屋的特點是:高。懷特選的大樹高約30餘米,樹屋建築在大樹的頂端,遠遠超越於叢林之上。在這裡,陽光整日普照,群鷹盤旋左右,雲朵處處,居高臨下,利用一架望遠鏡就可以俯視林間萬物的競爭與進化。
這棵高大的巨樹被無數氣生根纏繞著,形成一道天然的藤體,韋爾斯花了半個多小時爬上這三十餘米高的村屋。當他極目向四周探索時,剛好看見最後一縷陽光消失在遠處地平線前。他開啟手電,檢查著懷特小屋內的物品,樹下隱隱傳來羅亦安與趙箐在溪流邊的歡聲笑語。
羅亦安根本沒有攀登樹屋的慾望,他忙著與趙箐在淫流邊清洗著小盜龍的屍體,開胎破肚,拔毛剝皮。
樹下的話語隱約不可辨,傳到樹朽,這聲音幾乎如同蟲鳴。但傍晚時分是森林中最寂靜的時刻,白天活動的動物已經回巢,夜晚獵食的動物還沒有出動。
靜寂中,趙箐咯咯的笑聲顯得格外清晰,顯然,羅亦安又不知說了什麼笑話,惹得她開心大笑。
韋爾斯用手電檢查著窩棚內擺放整整齊齊的物品。很顯然,懷特定時很沉穩,他沒有帶上的隨身物品都擺在狹小的窩棚內,用藤蔓編成的筐簍盛滿了懷特生前遺留的私人物品。
秘族為長老級探險人員裝配的裝置很完善,一臺微型照相機通體由不鏽鋼機件構成。看得出,懷特生前曾不斷地擦拭這臺照像機,項鍊內的全息相片就是由這臺照相機拍攝的,如今這臺照相機上的漆已全部抹去,露出灰濛濛的金屬面。在照相機旁邊擺放的是一支藍寶石鐳射筆,鐳射筆的核心——那塊藍雪石已經碎裂,想必最後一次使用它,輸入能量過大,使藍寶石碎裂。
照相機旁邊的吊籃內擺放著厚厚一摞莎草紙,這種最耐存放的莎草紙可以儲存數千年,紙上寫滿了懷特的隨筆。
韋爾斯沒有著急的翻動這些莎草紙,他手電繼續轉動,轉向了懷特的枕邊。那裡存放著懷特其他的隨身物品,小刀、登山鎬、馬燈等等。從這些物品判斷,懷特當初離開時目的地明確,他扔下了所有用不上的物品,堅定的踏上了行程,並最終成功地返回了故鄉。
事爾斯檢點完物品。默默地摘下帽子,向這位在孤獨中奮戰,從不放棄自己目標的前輩探索者致哀。懷特地堅韌令人尊敬。
烤肉的香味飄上樹來,韋爾斯已在黑暗中坐了許久,他心情沉重地爬下樹去。默默地坐在爐火邊。他接過羅亦安遞上的叫化龍,敲開泥殼,安撫著飢腸轆轆的肚子。
也許是感受到韋爾斯心情沉重,羅亦安與趙箐收起了嬉笑。默不作聲的吃著食物。許久。事爾斯放下烤龍,掏出手絹來,優雅地擦拭著油膩的手,同時他頭也不抬的問:“你覺得這怎麼樣?”
他問的是羅亦妥。經過多日地相處,他已經明白羅亦安地習慣。眼前這人不摸清周圍數百米的情況,絕不會安心坐在火堆上烤肉。趙箐以為問的是她。
才張嘴,便被羅亦安油膩的手指按在嘴唇上。她嗔怪地作勢欲咬他的手指,卻突然感覺嘴唇麻酥酥地抽筋起來,她不由地一陣羞澀。
“環境還可以,周圍有十數株類似於安法拉卡潘樹的巨大喬木,樹上結地巨大果實也類似於安法拉卡潘樹果。每個果實有三公斤左右,富含澱粉、糖類、水分。用這種澱粉烘烤麵包,味道極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