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想那事了。”
王亞籃故意嚇唬她道:“女人的身體沒有男人的滋潤,容易出問題的。不是子宮畸瘤,就是月經不調。‘藥渣’故事聽說了嗎?”
姜雲不明就裡:“什麼藥渣?”
王亞籃笑著說:“古時候,皇宮中的宮女生病,皇上請來御醫前來診治,御醫開出藥方,其中藥引是壯漢數十條。過不多久,宮女們個個都顏舒體胖,拜帝謝恩:‘感謝皇上,你的藥一吃我們的病就全愈了!’那些做藥引的幾十個少年俯伏於後,枯瘠蹣跚,已經不成人樣了。皇上感到奇怪,說這些是什麼東西呀?宮女齊聲說:‘藥渣!’”
姜雲聽了哈哈大笑。連說有趣。笑著笑著,一陣辛酸。怪不得有人說當今幹部“吃喝基本靠送,菸酒基本靠貢,工資基本不動,老婆基本不用”。最近一年來,王長清一直忙於工作,一個月不知道能在一起幾天呢,加上年齡、精力一年不如一年,基本沒有和他過夫妻生活,當然,她略感欣慰的是還沒有發現他的*韻事兒。
普濟寺院在一個綿延十多里海拔只有兩千多米的鳴鳳山脈的半山腰上。普濟寺院其實得名於鳴鳳山。傳說古時候這座山上豺狼虎豹盛行,每年都有上山砍柴狩獵的百姓被咬死或者咬傷,有一天清早飛來一隻金光閃閃的金鳳凰,對著剛剛升起的太陽鳴叫,鳴聲悠揚清脆,從此這座山豺狼虎豹沒了蹤跡。
王亞籃和姜雲請了388元的兩柱佛香,磕了三個響頭,在一片朗朗的佛音聲中,又繞著寺院四周轉了一圈就下山了。
剛到停車坪,王亞籃看到馬小華的駕駛員小王站在一輛豪華賓士小轎車旁抽菸。忙走過去招呼道:“王書記早呀,今天怎麼你在這裡呀,你們的馬書記也來了嗎?”
稱呼“司機”為“書記”,其表層意思是駕駛員掌握著方向盤,與當權的一把手書記掌握著權力一樣,想讓你去什麼方向就去什麼方向。其深層意味則反映出當今社會對司機語言上的關愛,一種對司機底層職業高雅化的隱晦表達。
司機小王一看王亞籃,尷尬地笑了笑,掩飾地說:“馬書記沒有過來。我送個人過來看看普濟寺的。”
王亞籃狐疑地回到自己的車裡,剛開到停車坪出口處,突然從後視鏡裡看到一個妙齡女子跨入王司機的車子裡,心裡有一種預感,這個妖嬈的女人肯定與馬小華有關,否則不會讓他的司機親自駕車送過來的。
王亞籃眼中的妖嬈女子,就是剛剛從京城來看望馬小華的女記者羅娜。
自從馬小華給羅娜花了一百萬元買了房子,羅娜一直處於亢奮狀態之中,幸福的生活一下子就來到了。房子這個人生中的大問題解決了,剩下的就是吃飯穿衣,動用年終獎金就完全可以打發了,餘下的就是工資,一年下來也有六七萬元,這在北京也算個小資了。 。。
二十七 外遇漏光(二)
羅娜所在的京城報社大樓三樓會議室,煙霧繚繞。
這是報社半年的例會。社長一如繼往的要求新聞部完成下半年報刊年度五十萬元的發行量。每講幾句話,就強調發行量與年終獎金掛鉤的問題,甚至煽動性的提出超額部分可對半提成,個人如業績突出,在職稱晉升、評優提幹上可優先考慮。
這是一個官辦民營的社會新聞機構。對於這樣週而復始的年度例會,全體報社人員都習慣得像每天的呼吸一樣熟視無睹,習以為常了。與會人員對於這分攤的任務和超額的獎勵,既不滿面春風喜氣洋洋,也不唉聲嘆氣愁眉不展。大家都知道,美國社會心理學家馬斯若需求層次理論中的第一需求就是生存需求,沒有錢,單位沒有發展,個人也前途渺茫,也怎能怪領導整天盯著錢呢。
下午,新聞部接著開會。新聞部一共7個人,除了老馬生病外,其餘每個人都領到了9萬元的發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