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事呀。這是你們國土資源局的礦產資源分析調查報告。”說著，從公文包裡拿出一份檔案放到了馬小華的手裡。

馬小華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似乎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對，對。好象三年前送給我看過，您看我這記性。”

王經理不留餘地地說：“譚公子的事，辦還是不辦，給個準信吧。”

馬小華是個敏感的政治動物，十分清楚不辦的後果，譚副書記讓你升官有些難度，但是讓你做不了官可是一句話，況且現在還有求於譚公子辦事呢。

想到這裡，馬小華不由得裂著嘴，擠出一絲僵硬的笑容，語氣堅決地說：“辦，一定辦好，一定讓譚公子滿意。”

王經理滿意地點點頭，說道：“朋友之間就應該像這樣，相互搭臺，才能好戲連臺呀。給，這是我們初步擬訂的礦業投資合同。”

馬小華看了一下，經營範圍、時間、優惠條件都已經清清楚楚地全部列好。在利益分成上，雨水縣只能分成其利潤的百分之十，而開採期限則為一百年。馬小華暗罵譚公子吃人不吐骨頭，想再為雨水縣爭取點利益，又想如果這樣，結果反而被認為不夠朋友了，不如就直接送個完整的人情吧。

馬小華翻到這份合同的最末頁，拿起桌子上的簽字鋼筆，在乙方代表“雨水縣政府主管人”的下方簽下了自己的大名：馬小華。

王經理無不快意地說：“還是馬書記你夠朋友，好爽快。老闆也肯定會讓你滿意的。”

中午時分，幾個常委陸續地到了縣招賓館的雲霞廳。趙明亮一進來，感覺這位王經理很是面熟。那王經理一見趙明亮，忙上前握住趙明亮的手：“趙書記，你好。”

馬小華吃驚地望著趙明亮，心想什麼時候趙明亮搭上了譚公子的這條線了，想不到這麼一個堅持原則的人思想也想通了，不禁滿面笑容地問道：“你們認識？”

王經理愉快地說：“我們合作過。”

趙明亮未置可否，只是笑了笑。

馬小華端起酒杯，爽朗地說：“祝賀你們兩位老相識今天又重逢，乾一杯。”

王經理和趙明亮忙端起酒杯來，三人的酒杯“咣”的發出一聲清脆的碰撞聲，在一聲“幹”中全都一飲而盡。

飯後，等送走了王經理，趙明亮看看其他人都已走掉了，想對馬小華談談辦公室被盜的前一天下午這個王經理送來兩萬元的事，但又怕馬小華多疑誤解，標榜自己清高什麼的，就旁敲側擊地說：“這個王經理，我想心術可能不正，要多注意提防呀。”

馬小華擺出一副冷漠孤傲的樣子，沒有搭理趙明亮，心想，你已經搭上了這條大船，是否怕我也擠上，讓你沒有了位置？

趙明亮一看馬小華沒有言語，只得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離開了縣招。

二十一 小區黑手（一）

馬小華站在縣招大門口，看著趙明亮遠去的背影慢慢地淡出自己的視線，心裡不由得盤算開來：如果趙明亮知道自己賤賣或者說直接饋贈給譚公子的一座價值上億的國家礦藏，不知道他又有何反應呢？在馬小華的眼睛裡；趙明亮就像內衣上粘著的麥芒，刺得他渾身不舒服，自己的一言一行正接受著趙明亮那挑剔的眼光的審視，這讓他原本空虛的內心愈加膽寒起來。

又過了十天左右的一個午後，昏暗的天空中飄灑著綿綿的細雨。王經理從省城又來到了雨水縣，這次回來的目的是到縣國土局辦理礦產開採許可證，等年後就組織人開始施工。雖說有馬小華的支援，但是必備的手續還是儘量做到完整齊備的，這也是杜絕法律後患的一個重要的保證。同時，王經理也給馬小華帶來了一好一壞的兩個訊息：好訊息是譚公子非常滿意這次與馬小華之間的愉快合作，其升遷一事他正疏通；壞訊息是上次省委組織部進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