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下,只有一雙眼珠子還能轉動。
見他又開始賣萌裝可憐,木傾顏冷笑一聲,端起一旁已經讓手下晾好的湯藥,走到落離殤面前,在他突地放大的眸子裡,在一群殺手目瞪口呆中,將那黑乎乎的藥水全部倒進那漏斗裡。
“咕嚕咕嚕~”
藥水順著漏斗全部溜進了落離殤口中,頓時苦的他五官扭曲,而妹紙還不算完,見碗裡還有點藥渣,又從一旁要來茶水倒進去,涮了涮那藥渣然後再次倒進了漏斗裡。
“咕嚕咕嚕~”
帶著藥渣的茶水順著漏斗流進落離殤的嘴巴里,悉數進了他的胃中。妹紙看著手裡乾淨的都泛著冷光的藥碗,滿意的點點頭,然後轉身交給一旁早已石化了的冷煞手中。隨後從桌上掏出一個蜜餞,隔著兩三米遠的地方一投。
“砰砰——咕嚕咕嚕——!”
“哦!進了!”
“······”
石化了的殺手們排著隊走出閣樓,冷煞也端著“乾淨”的藥碗神經失常的走出屋子。完成任務的木傾顏心情大好的坐在一旁的軟榻上,看著床上蜷縮成蝦子,抱著被子默默流淚的落離殤挑了挑眉頭。
“不是你讓我喂的嗎?怎麼如今又是這個樣子?”木傾顏故作不解的問道。
“哼!”落離殤冷哼一聲,抱著被子的身子又縮了縮,身上哀怨的氣息愈發的濃厚。
這算哪門子的喂?這根本就是在灌!
哼哼~他夢想中的嘴對嘴的喂藥啊···嗚嗚······現實和夢想為什麼差距如此之大?
落離殤不滿的在床上哼來哼去,木傾顏聽著他斷斷續續的哼哼聲,掏了掏耳朵,頗為無奈的翻了翻白眼。
為什麼她身邊的男子越來越朝娘炮方向發展了?
真是讓人惆悵啊!
“顏兒···你這一個月去哪兒了?”過了半響後,落離殤停止哼哼,而是抱著被子問起了她這一個月的去向。
“我和雪衣有個約定,這一個月我一直在陪他。”提起司雪衣,木傾顏心裡就有些痠痛。
司雪衣···她竟然和司雪衣在一起。
回想起在雪彌的日子,她和司雪衣可以說是接觸最少的兩個人,而如今···她竟然···“顏兒,你是不是喜歡司雪衣?”要不然,怎麼會答應他這麼過分的要求,一個月······一個月的單獨相處,他們之間誰知道會發生些什麼。
“喜歡···嗯,我喜歡他。”木傾顏點了點頭,但是一雙眼眸裡卻透著幾分迷茫,只是這份喜歡能持續多久呢?
落離殤還是第一次聽見木傾顏如此爽快的承認自己喜歡一個人,只覺得心裡疼的幾乎讓他無法呼吸,沉默了良久,才慢慢開口說道:“那他······”
“他已經是我的男人了。”木傾顏知道他要問什麼,於是索性直接告訴他。
是她的男人了···心裡一陣揪痛,落離殤嘴角勾出一抹淒涼的弧度,一雙紫眸裡也滿是傷痕:“那我···那我呢?顏兒,你···喜歡我嗎?”顫抖著嘴唇問完這句話,落離殤只覺得自己全身的力氣都被用盡了一般。隨後屏住呼吸,緊張而又不安的等待著她的回答。
喜歡他嗎?
木傾顏身子一僵,隨後轉眸看向床上蜷縮的身影,那麼的落寞孤寂,竟讓她心裡煩著輕微的陣痛,想起冷煞彙報他情況有多糟糕時,她心裡的擔憂和不安,木傾顏緊緊的皺起眉頭。
見她長時間都沒有回答,落離殤眼底的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