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王妃恕罪、王妃恕罪,綠菱以後再也不敢了,求王妃看在這是綠菱初犯的份上饒了奴婢吧……”
她沒有辯解找藉口,而是直接承認,這一點比綠蘭幾人聰明。因為她辯解只會挨罰更重!
莫明珠捏著她下巴將她抬起,勾了胭脂紅唇笑:“這小臉兒長得恁地白嫩,若是不得主子喜歡、日子過得苦,可就凋零了……”
綠菱比綠蘭幾人聰明,聽得明白,當即不敢再對莫明珠敷衍。“你是聰明人,該怎麼做還要本王妃提點麼?”
綠菱煞白著臉,說知道,而後哭著眼自己去領了二十大板子。
綠菱是傾城宮地位最高的大宮婢,她捱打,無一又是對所有奴才的一次強力警鐘——大宮女都被打了,誰的地位還能高過綠菱麼?
莫明珠清早起來折騰這許久,也有乏了,正想休息才覺宸王去太醫那裡是不是也太久了?現在午時已過大半,怎麼也該完事兒了吧。
莫明珠便往西偏殿去看看,因為身邊四大宮女都發落板子,是以她沒帶人,自己去了,這一看卻不得了!
透過窗戶縫隙,莫明珠見那榻上宸王平躺著,身上扎數十根銀針,一旁的緋紅袍官服的御醫摸著一把小鬍子,正想著下一根針紮在何處。
莫明珠眼睛微眯,用異眼看見那銀針上散發著淡淡的黑死之氣,夾著著暗黃——銀針有毒!
難怪宸王的病不好,莫明珠上回入傾城宮正好遇到宸王發病,宸王的病症說起來和韓沉倒是有些相似,發起病來都是寒冷……
這樣一想,莫明珠倒是又有些懷疑了,總覺得宸王和韓沉有一些共性的地方……可是,兩個人聲音又完全不一樣……
裡頭御醫拔針,似已經下完了毒,收拾了東西囑咐了一旁的小太監幾句,離開。莫明珠閃到柱子後,免得被人看見。
莫明珠沒進去,回屋躺著去了。傾城宮裡處處是險境,她得考慮一下,到底這閒事要管幾分深了,若是太深只怕自己會捲入其中難以抽身。可……她現在似乎已經很難抽身。詐死的香粉被宸王給毀了,要再配還得出宮去秦家,顯然目前不現實。
翻來覆去間,便聽外頭有聲音,是宸王醒來了,好似在問王妃在何處,奴才答說在裡頭睡覺,而後他就走了。
莫明珠起來,從窗戶縫裡看,那高大的男人步履有些虛弱地蹣跚,跟著個錦緞衣裳打扮的宮女去了東邊兒的迴廊,於是招了個奴才來問,那宮女怯怯地說,“方才顏美人來請,宸王殿下便去她那裡了……”
顏美人,莫明珠想起來,應就是綠蘭說的要好好討好的那個什麼寵妾。莫明珠就如耳朵進了之只蒼蠅似的噁心,連帶對宸王的印象也大打折扣。身體得虛弱路都走不穩當,還惦記著美人相邀,這樣的人怎會是韓大哥?不,韓沉也不是什麼好人……
莫明珠心底沒好氣,就躺著睡覺,躺了一會兒覺得這新婚第二日就與丈夫各不理睬實在不對,尤其是對她的影響不好,於是叫了婢女來問——
“宸王殿現在何處?”
婢女嚅著嘴不敢說,膽子極小。
“說!”
“奴、奴婢不知……”宮女又見莫明珠冷盯著她,想起綠菱綠蘭等人的下場,又小聲道,“殿下應還在東院……”
他們新婚第二日,那什麼美人就來請,還真是膽大呀!看來不光奴才,連那些個小妾都覺得自己這王妃當不了幾日就得一命嗚呼呢。如此不放在眼中。莫明珠沉了臉,這傾城宮真是一鍋亂,奴才不像奴才,賤妾不像賤妾……
莫明珠起身整理了衣裳,過去,路上喝問了這名叫巧言的宮女幾句,巧言宮女膽子小都說了,“彷彿是因為王妃打了綠菱。綠菱從前是伺候顏美人的……奴婢過來時顏美人正跪在殿下面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