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就向方言招手,方言從飛劍上落下,立刻快步走了過去。
廊簷下的修士,都是清一‘色’的煉氣後期弟子,幾乎個個身著白衣,讓一身黃衣的方言顯得有些突兀,而那些人看見方言的出現也都流‘露’出疑‘惑’的表情。方言沒有理會他們略帶鄙視的目光和竊竊‘私’語,走到紀明身前先是抱拳施禮,然後就和紀明一起走進了管事閣中。
管事閣的大廳之中此刻有五名築基期的修士,正在一旁的椅子上小聲地說著些什麼,方言二人見了就站在‘門’口靜靜等候。過了一陣子,五人不約而同地站起身來,昨天方言見到的那名圖姓執事朝他們走來,隨後另外四人也散‘亂’地走了過來。
“很好,現在可以出發了,諸位師弟還有什麼要說的。”圖姓執事頭也不回地向身後幾人說道,看起來這次的任務就是以他為主,其餘幾人都唯他馬首是瞻。
等五名駐基期前輩走出‘門’外,方言二人也趕緊跟了過去,此時管事閣‘門’前已經集結了近百名弟子,其中絕大多數都是身著白衣的內‘門’弟子。看著身著黃衣的方言,此刻站在了五名築基期前輩的身後,眾人都覺得說不出的怪異。
他們大都不認識方言,那天看見方言揹著姜恆回來的都是石堡中的駐守修士,多數都沒有資格參加今天的任務,而曾經看過那一場生死鬥的觀眾也基本上都是些無所事事的外‘門’弟子,在場的幾乎都是熱衷於各種高額獎勵任務的內‘門’弟子,所以認識方言的人沒有幾個。
圖執事走到‘門’前的臺階上,滿意地看了看底下站著的這些弟子,場上頓時鴉雀無聲,所有人都睜大眼睛看著他。隨後他就把這次的任務簡單地說了幾句,一眾人站在冰天雪地中,誰願意聽那些長篇累牘的廢話。
這時在眾人身後的空地上,一位執事從儲物袋中放出了一艘飛船,迎風長大到數十丈大小,足可容納在場的百人都坐上去。這是一艘靈器級的飛船,也只有築基期的執事才能擁有和掌控,而方言也曾在落霞嶺下的水潭中,得到過這樣的一艘飛船,只不過他到現在也沒有能力煉化,不知這輩子有沒有這個機會了。
圖執事簡短的話語一結束,就大手一揮,向著眾人喊道:“所有弟子上船,準備出發。”
一眾弟子立刻朝飛船走去,一個個魚貫而入,不一會就全部進入了飛船中,方言也跟著這點陣圖姓執事走了進去。剛才這人自稱圖越,前來參加這次任務的弟子中也有不少早就認識他,從一眾弟子對他的態度來看,這點陣圖越似乎在弟子中的威信頗高。
很快飛船就離地而起,速度越來越快,風馳電掣一般駛向茅公嶺,與方言他們前幾日的情形不可同日而語。這一次的陣容堪稱豪華,五名築基期修士帶隊,率領百名練氣高階弟子,怎麼看都不像會在那些妖靈手中吃虧的樣子。
同樣是數百里,上次方言他們走了一兩天,而乘坐這艘飛船不過一兩個時辰就到了,根據方言的指點,飛船就在那處被炸塌的山‘洞’前穩穩地停下。現在還是上午,整座山嶺又被這兩天的積雪覆蓋住,不過法陣自爆的痕跡依然隨處可見。
透過地面上覆蓋的厚厚冰雪,仍然可以聞到一絲淡淡的血腥之氣,那些被炸死的妖靈雖然大部分血‘肉’都被同伴所吞噬,可遍地的血腥味依舊沒有被遮蓋住,可以想見當初這裡所發生的事情。
隨著圖越一聲令下,前來的弟子們紛紛向四處散開,各施手段在附近查探起來。據方言他們說,這裡的妖靈十分奇怪,一般只是在夜間才會出來,現在是白天,要抓緊時間尋找妖靈的蹤跡。
五位築基期修士並未參與其中,而是頗有興趣的讓人挖開那處坍塌的山‘洞’,一邊又命人在山‘洞’前佈下陣法,很快除了這些幫著幾位執事幹活的弟子外,其他人都消失在了這片山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