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修士大喝一聲,血蜈立刻向下落去,彷彿下一刻就要動手殺人。
“快跑,要不沒命了。”不知誰喊了一聲,在場九人立刻轉身就逃,向谷中四散而去,臨走前還有幾人不約而同地向這‘花’衣修士打出一記符籙,儘管威力不大,卻可以起到‘騷’擾的作用,不少經驗豐富的散修都會在逃跑時採取這樣的做法。
而方言一直在密切地注視著他們,已經猜到會是這樣的結果,早就選好了跟隨的目標,等那名煉氣六層的修士一轉身,方言就立刻貼在了他身後。
“你們,一群蠢貨。”‘花’衣修士暴怒不已,慌忙拿出那面龜殼抵擋,隨手又向離他最近之人打出了一記法術,只可惜他此刻的氣血喪失的太多,威力卻不甚大,被那人隨手一擋就逃之夭夭,而他自己也不敢貿然追去,現在首要的是找出方言逃跑的方向。
此刻他只能把神識放到最大,極力找到方言身上隱身斗篷的靈息,而跟隨著那名煉氣六層修士的方言,也是心裡極度鬱悶,原來此人不知從哪裡也‘弄’來了一件隱身法器,品質粗劣不堪,催發之後都能明顯看見一道淡淡的白影。
可這還不算,這人怕是對這件法器還頗有自信,為了將其自身的氣息收斂,竟然放慢了逃跑的速度,不緊不慢地向著谷內跑去,很快就落在了最後。這下可害苦了方言,如何能想到會出這樣的變故,而且他將氣息收斂,不就把方言給暴‘露’出來了麼。
方言只得棄他而去,搶先一步向谷中逃躥,也不管前面是否去過,能逃多遠算多遠。不多時,‘花’衣修士忽然咧嘴一笑,任他‘陰’謀詭計,還不是被我發現了,立刻一催腳下血蜈,跟著熟悉的那道靈息追了下去。
此後的逃亡路上,方言又想了很多辦法,只要看見修士就會‘混’入其中,挖空心思藉機脫身,背後那人太難纏,這麼長時間了都緊緊地追在後面,怎麼也擺脫不掉,難道他的神識如此堅韌,換做方言此時怕也有心無力了。
可他怎麼知道這‘花’衣修士也在暗暗叫苦,方言的法力好像永遠都用不完,一件極品法器時刻都催動著,那可是要海量的法力來填,有心要耗盡方言的法力,可自己的神識也快吃不消了,路上已經吞服了兩枚寶貴的養神丹,這丹‘藥’他可是好不容易才‘弄’來三粒,眼看就要告罄。
秘法強行催動的血蜈,也快要到了失效的時間,到時候一人一獸都將處於血氣虛弱的狀態,就算是追上了方言又有何用。這‘花’衣修士內心比方言更急,行事越發肆無忌憚,哪怕方言‘混’入到修士隊伍之中,依然不管不顧地悍然出手,直接‘逼’迫方言現身,一路上頓時人仰馬翻。
“咦,又有人來。”想要‘混’入修士群中脫身的策略失敗,方言已經被追的有些窮途末路,任何一線機會都被他當成了救命稻草,立刻衝了過去。其實方言手上還有一個大殺器,那就是兩枚火霹靂,可不到萬不得已根本不敢用,這裡來來往往的地火宮弟子太多,一旦用出方言都不知如何收場。
有幾次方言真的忍不住想使用了,大不了以後遠遠地逃離南越不再回來,可他還是狠命抑制住了,這裡實在有太多他難以割捨的東西。看見有人過來,方言想也沒想就靠了上去,管他是什麼情況,總不會比身後的追殺更糟糕。
“怎麼是他?”迎面的來人只有三個,也是一追一逃,逃在前面的只有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