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你們。
“皇上,不可!臣等的日子已經夠苦了,本色不能再降了!”
內閣和六部尚書都不敢坐了,立馬跪地求饒。
“那朕欲增加稅收,爾等又反對,該如何是好呢?
無法增加收入,朕只能節省開支。除此之外,朕想不到更好的辦法,
請諸位大人教朕!
諸位大人知道的,朕只是個廢物雜王,要不是社稷需要,朕只想當個瀟灑藩王。
朕沒有像皇兄那樣受過系統的帝王教育,對治國完全不董。
希望諸公不吝測交!”
朱祁鈺這次沒讓他們起來,不贊同那就跪著唄,朕管飯。
而且,朱祁鈺拿朱祁鎮和大臣過去給自己的外號廢物,再一次敲打內閣和六部尚書。
“臣等從未說過,請皇上恕罪!”
陳循等人瑟瑟發抖,那時候的朱祁鈺只是個不得寵的王爺。
太后和正統帝都不待見他,又經常生病,大臣們自然沒把他當回事。
可轉眼間,曾經的那個廢物王爺成了皇帝,還拿出這件事來說,他們根本不敢承認。
承認了就要殺頭。
“請皇上恕罪!”
“請皇上恕罪!”
陳循等人不斷求饒,朱祁鈺無動於衷。沒等到他想要的回答,他不會讓陳循等人起來。
要麼答應增加稅收,要麼接受本色用寶鈔和胡椒、蘇木、布料等代替,要麼擔說他是廢物的罪責。
三選一!
只是,朱祁鈺小看了陳循等人,跪在地上半天不說話。
好嘛,要耗就耗,朕有的是時間。
陳循等人本來想答應的,因為大明稅收的主要部門就是田賦。
那些隱藏的田產,頂多增加一百萬兩白銀。
但他們突然醒悟過來,皇上的重點根本不是田賦,而是商稅。
這才是大頭,要是全面徵收,朝廷一年會增加好幾萬兩白銀,而他們家族則會損上上千萬兩白銀。
這是萬萬不能答應的,他們支援海禁,不僅僅是為了貫徹太祖的指令,還是為了維護自己的利益。
禁海了,朝廷在海上就沒有活動了。
沒人管了,他們家族就可以放心大膽的搞海上貿易。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奉天殿偏殿中依舊非常安靜。
“朕看了正統十四年的冊子,按照登基在冊的田產,兩京十三省有一半的田產沒交田賦。
這些田產都是士紳的,跟百姓沒有關係。
朕不知道爾等是怎麼說得出口徵收這些田產的田賦會增加百姓的負擔。
這些田產又不是百姓的,爾等將他們加到百姓頭上幹嘛?
該交田賦的不交,不該交田賦的爾等卻要人家交?難怪各地百姓時不時暴亂。
這一半的田產,如數交田賦,朝廷的稅收就能增加兩百萬兩左右的白銀。”
朱祁鈺開始算賬,先從天賦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