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充其量也不過是妾,接著話鋒一轉,竟又來了個借力打力,叫花夕悅對自己的話騎虎難下。
既然代表了西域賞賜代表了西域的阮璟熙東西,那便著實要費費精神琢磨一番了,既不能過於貴重而叫外人看出西域國庫富裕,又不能過於寒酸,顯得瞧不起西蒼一般。
花夕悅聞言一怔,竟叫阮璟熙說的不知如何,臉色一青一白,滿是委屈的看著花道遠。
“八王爺果然好口才!”似乎是咬著牙根說出的話,花道遠是皮笑肉不笑,“悅兒年少不懂事,口出狂言,不當信不當信。不過禮是定要備的,既然是要帶去西蒼,那便是傾了我西域國庫,也一定不會損了西蒼面子的。”
阮璟默聞言便也是笑笑,“可汗莫要這般說,八弟也是年少輕狂,不懂的讓著小妹,此番本王替他道歉了。”
幾人就這麼寒酸著互相推辭,互相自責著,鬧的玲瓏腦袋嗡嗡直響,雲流卻是安得自在,獨坐一旁自顧自的飲酒,從始至終沒說一句話。
花千夜也是挑了事端便不再搭言,反而看著大家這般你推我退的樂在其中,嘴角始終勾著的邪魅的笑,雖叫在場所有女子沉迷,卻著實叫玲瓏安心不起來。
總覺得這笑是在對自己展露,在嘲笑?亦或是挑釁……
心砰砰亂跳,呼吸越發的急促,玲瓏臉色一白,自知定是那哮喘犯了,忙著掙開阮璟默的大手往懷中摸藥,卻忘記這衣服已然不是自己剛剛那件,心中一驚,便趴在了酒桌上。
“玲瓏!”
大殿一下子安靜了下來,阮璟默一把將玲瓏攬進懷裡,鳳眸滿是擔憂。
眼前早已一片模糊,玲瓏上氣不接下氣的開口,七七八八的說了半天,大家這才明白她要的是藥。
正要起身將玲瓏抱去診治,花夕悅卻順勢摔倒在地,眾人一下子六神無主,阮璟默眉頭一皺,“八弟,幫著護送郡主去診治,我帶玲瓏去銘那裡。”
幾人簡單這麼一分配,便緊著走出了這宴會,花千夜倒沒被掃了興致,一頭深埋著,繼續飲酒。
雲流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花千夜,便也緊跟其後離去了。
“我死了嗎?”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玲瓏終於清醒過來,第一眼見到的卻不是阮璟默,而是忙的滿頭大汗的銘,和在一旁冷眼幫忙照料自己的雲流。
心頓時涼了一截,果然雲流的氣場太過於寒冷,她真真不適應啊!
“姐姐,你可真的是命懸一線啊!”
抹了把汗,銘喜笑顏開,她忙了半天,總算幫玲瓏脫離了危險,不過沒了她一直隨身攜帶的藥,還真是個麻煩事。
舒了口氣,玲瓏可不敢多看雲流一眼,倒是發覺了阮璟默不在身邊,這可是不易的,記得她每每受傷,醒來第一眼見得,絕對是滿是擔憂的阮璟默,可是今日……
“相公呢?”
“姐夫他……有些公事,正,正在處理。”
“在哪裡處理?”
見銘有些磕巴,玲瓏便察覺事情不對,立馬坐起了身,一臉警察審訊犯人的表情。
“應……應該是在客棧後的涼亭吧。”
“哎!姐姐!你的病情還未好轉啊……”
聞言,玲瓏二話沒說便離開了,她倒要看看阮璟默是有什麼公事,連她的病情都不顧了。
氣喘吁吁的來到涼亭,卻是半個人影都沒看見,心生疑惑,難不成是銘在騙她?
這時候估計已是丑時一二刻,涼亭本身就沒個避風的地方,如此一來,玲瓏竟覺得有些涼了。
心中一想,也免是自己太激動了,阮璟默不過真是去處理些公事,自己又何必這般疑神疑鬼的。
這樣想著,玲瓏竟有些乏了,抬步準備回屋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