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遠方傳來的槍聲給了他答案。路上的行人們大都對槍聲習以為常,只抬頭望望槍聲傳來的方向,就又該幹什麼幹什麼去了,就連臉上的表情都沒一點變化。
人生地不熟的劉海這刻卻拐進了一條人少的支路,甩開膀子就往槍聲響起的方向奔去。“要找尋舒雅的行蹤,找一般的平民打聽也得不到什麼有用的訊息,而靠自己一個人瞎子摸象般亂碰亂撞也肯定沒戲。能對聯絡小組構成威脅的,也只有這些手中有槍有人的組織。必須得找上這些人,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訊息情報。”邊想邊跑快速地接近現場,也不理身後路人不時投來的驚異目光。
槍戰的位置在摩加迪北邊貧民區的一條街道上,這是一次不大的遭遇戰,衝突的兩邊人數都不多,各有十來個。門洞、牆拐角、路邊停放的車輛,此刻都成了交火雙方隱蔽的屏障,不時伸頭舉槍往對手shè擊。
劉海剛才所在位置,離這裡的距離實在太遠。等他跑到這附近時,槍聲逐漸稀疏,戰鬥已經接近尾聲。貓著腰摸向目的地,沿途看見路中幾輛被打得破爛的老式吉普,牆角門邊有好幾具屍體,死者手中武器都不知去向。
“來晚了嗎?”劉海有些鬱悶,繼續搜尋著走向前面的路口。
剛到路口拐角處,就看見一輛灰sè福特轎車衝到了人行道上。車尾衝著路口,車身車頂上到處都是槍眼彈洞,劉海搖搖頭,能在這貧窮的國家擁有進口轎車的人,身份應該不簡單吧。但這車裡要是還有人,估計也都被打成蜂窩了。
有些好奇地走過去,彎腰透過打破的車窗看進去,駕駛位上的司機趴在方向盤上,頭背滿是槍眼,後頸處的鮮血都開始凝結了。一看就是沒救了。後座位上趴伏著個身材魁梧的短髮黑人,背上腿上也有好幾處中槍,鮮血將白襯衣都浸了紅布。
略帶失望地嘆了口氣,直起身子就打算離開這裡。“呼嚕。”一聲嗆血的聲響從後座男子的喉間發出。“嗯!這人還沒死透嗎?”劉海趕緊拉開後車門,俯身進去,將那黑人男子身體翻轉過來,伸手點上穴道止住流血,運起能量將他體內的彈頭全部逼出。空間裡取出裝著地心靈rǔ的小瓶,能量裹上幾滴送進男子的胃中。做完這些,又在這人的睡穴上補了一指,將其收進空間,這才轉身快步離開了現場。
憑著來之前記住的摩加迪城市地圖,劉海專挑一些僻靜小巷行走,沒一會就來到海邊高大的礁石堆中,將收入空間的黑人攝出,丟在礁石間的沙地上。地心靈rǔ不負所望,這次又顯出神奇的功效,將短髮男子從瀕臨死亡的邊緣救了回來。除了身上的血跡與衣褲上明顯的彈洞,身體上就找不出一點受過傷的痕跡。抽出根煩惱絲子絲掐動法決,將這名黑人男子控制,開始整理腦中湧來的共享記憶。
這名男子名叫哈桑,是蘇瑪利亞達羅部族領袖穆罕默德·尤素福·穆薩的兒子,該部族是蘇瑪利亞武裝組織救國陣線的主要成員,目前這座城市較為富庶穩定的南邊,就控制在達羅部族手中。
哈桑今天遇襲是救國陣線組織的內訌,向其出手的是部族裡的二號人物阿卜杜勒·艾哈邁迪·賈裡。因與哈桑的老爹穆薩政見不合,賈裡想暗殺穆薩取其而代之,已是組織內公開的秘密。但穆薩一直都是小心謹慎,根本不給對手機會。
卻沒想到今天哈桑與賈裡的車隊碰上,雙方都不願給對方讓道,就堵在了一起。新仇舊恨集在一起,賈裡大怒之下先行命令手下開槍,打了哈桑一個猝不及防,將其帶的人殺個乾淨才驅車離去。
劉海看到這裡,選擇了記憶裡的蘇瑪利亞語、阿拉伯語共享,其餘的先丟在一邊。伸手解開了哈桑的穴道,就見其眨巴眨巴眼睛醒過來。睜眼看到面前站著的人,趕緊爬起恭敬地向主人跪下問好。
劉海將他拉起,丟出一套衣褲。開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