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抱怨,有趣事,什麼都有。
姜妙顏臉色白了白,解釋不清楚她的動機。
沈執用帶刺的花枝拍了拍她的臉,「姜妙顏,我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傻瓜了。」
對十六七歲的沈執來說。
茶茶和姜妙顏就是白山茶和紅玫瑰的抉擇。
然後他終於發現。
紅玫瑰並不是真的紅玫瑰,腐朽落敗,嶄新明亮的紅色漸漸成了塵塵黑灰。
而白山茶已經在流逝的歲月裡成了他心頭上的刺。
是他自己親手丟棄了他的小山茶花。
還用力在上面踩了兩腳。
第66章
有些悸動就和鮮花一樣,都是有保質期的。
茶茶只是掃了一眼他們,視線未做停留,就上了樓。
她剛回宿舍就著急給於故打了電話,過了很久那邊才接起來。
聲音比之前聽起來還要醉,好像午睡剛睡醒的那種懶倦,「餵。」
有些軟,帶著醉後的微醺。
茶茶避開舍友,走到陽臺上小聲和他說著話:「你好點沒有?」
於故還真的不太好,中午師兄們灌了他不少酒,哪怕現在睡醒了他腦子還有些疼,他半坐起來,靠著枕頭,懶洋洋開腔道:「好很多了。」
於故中午喝多就回家休息了一會兒,父親已經從國外調了回來,母親近來工作也算不上忙碌。
他和茶茶打電話的時候,於故的母親敲了敲門,「小故,要不要喝點水?」
於故說:「媽,不用。」
「那你晚上還要回學校嗎?」
「要回去的。」
「不留下吃晚飯?你爸爸也剛回來。」
「不了。」
於故的母親是江南人,說的是吳語。
於故也會說幾句,平時和媽媽說話用的也是吳語。
電話這頭的茶茶一個字都沒有聽懂,茫然的眨眨眼睛。
房門咔的一聲又重新關了起來。
於故笑了兩聲,他問:「聽懂我們剛剛說了什麼嗎?」
茶茶差點咬著舌頭,她老老實實坦言:「我一個字都聽不懂。」
於故邊和她說話,邊換衣服,「以後我教你。」
茶茶傲嬌道:「我才不要學。」
於故笑了笑,不以為然,坦蕩道:「也行,那我就教我們的孩子,到時候我和孩子說悄悄話,你就什麼都聽不懂。」
茶茶臉頰泛著熱氣,「你怎麼現在就想著生孩子的事情了?」
於故扣緊皮帶,拿上床頭櫃的車鑰匙,下樓之前和母親說了聲:「我回學校了。」
茶茶聽見發動機的啟動聲,她說:「那我先掛了,你好好開車。」
於故說:「晚上一起吃飯。」
茶茶時刻記得自己還在生氣的狀態裡,哪能那麼容易就被他喊出去呢?拿喬也要拿十來天!
她回:「我不去,開學好忙的。」
於故戴了藍芽耳機,邊開車邊和她聊天:「可是我想你了。」
茶茶打小就是蜜罐子咕嚕咕嚕泡大的,自個兒甜的不行,也愛聽這些甜了吧唧的話。
甜言蜜語在她這裡很受用。
茶茶捂著滾燙的臉頰,「不跟你說了,我要去看書了。」
她急匆匆掛了電話。
滿面春風,面頰紅潤。
陳心意看她這個樣子就知道她剛才在陽臺上是在和說打電話。
悶葫蘆於故哄人本事一點都不小,每次茶茶和他約會回來,嘴巴的笑咧到後腦勺,甜的冒泡。
姜妙顏和沈執,幾乎是撕破臉皮了。
沈執最後一點臉面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