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子味頓時瀰漫在她的口腔。
於故先站起來,然後對她伸出手,「別把腿蹲麻了。」
茶茶沒有借他的力道,用手撐著強慢騰騰的起身。
於故問:「哭好了嗎?」
茶茶心想她哭的差不多了。
但是她沒有說話。
於故又說:「今天為他大哭一場,明天就忘了他吧。」
茶茶低著臉,「我知道。」
她知道,她已經出局了。
也不對,是她從來就不在沈執的世界裡。
是她一廂情願。
十個暗戀九個苦。
她認了。
於故握著她的手,手掌心溫度剛剛好,溫暖而有力量,「我請你吃蛋糕。」
茶茶沒什麼心情吃,她搖頭:「我們還是回家吧。」
於故稍頓,「心情不好更好吃點甜食。」
槐蔭路上有一家開了十幾年的老店,茶茶從小就愛吃她家的甜品。
這個點,店裡只剩下草莓蛋糕和芒果慕斯可以選擇。
於故替她選了一個芒果慕斯,付完錢領著她去臨街的空位坐下。
茶茶一勺一勺挖著慕斯,入口即化的口感,甜膩的味道融化在唇齒間,她的心情好像真的好了一點。
茶茶吃了一半,尷尬地問:「你要不要吃?」
她以為於故會拒絕,結果他說:「好。」
茶茶硬著頭皮給他餵了一口,於故也不介意吃她吃剩下的。
一塊芒果慕斯被他們兩個人分掉了。
夕陽落下之前,於故把她送到家門口,臨別前,他說:「茶茶,後天吧我帶你去爬樹吧。」
後天是週六,學校放假。
她沒有說好,也沒說不好。
於故只當她答應了。
茶茶回到家裡,趴在床上,放空自己,還是覺得很難過,但是沒有下午那麼難過了。
一個鯉魚打挺,她從床上爬起來,考慮很久,她把有關沈執的東西都收了起來,箱子上鎖的那一刻,她為自己的青春時代畫上了句號。
茶茶雖一遍遍給自己洗腦,她才不要去爬樹,但到了週六,她還是口是心非,出現在她和於故約好的地點。
離他們這片巷子不遠有個小後山,茶茶不懂事的時候沒少去人家的果園裡爬樹摘果子。
懂事後就沒再胡鬧過了。
今天她穿了長袖長褲,戴著一頂淺黃色的帽子,又仔仔細細抹了層防曬才出門。
茶茶問:「你要帶我去哪裡爬樹?」
於故說:「學校後面的小山。」
茶茶啊了聲,「不會被保安發現吧?」
「不一定。」於故又說:「桃子已經熟透了,你真的不想去摘嗎?」
茶茶雖然心動,但也怕被逮啊。
於故忍著笑,寬慰她說:「不只有我們,還有其他人。」
茶茶感到吃驚,「還有別人嗎?」
她以為於故不愛和其他人玩呢。
於故抿唇淺淺笑了一下,「我也不能總活在自己的世界。」
他也要學會融合。
學會當個正常人。
茶茶安靜看了他幾秒種後說:「你不要勉強自己。」
「不會。」
週末學校大門緊閉,門口的保安一看就不好說話。
於故帶著她去了操場後的圍牆,抱著她的小腿,讓她先翻牆進去,隨後自己也跳了進去。
來摘桃子的人也不多,茶茶看了眼,基本都是熟悉的面孔,理科班上平時學習很好的男孩子。
除了她,就沒有別的女孩。
北城品種桃子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