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執邊親她還要問她:「還記不記得那時候你在床上勾引我?」
茶茶聽見他說的話就來氣,「我沒有。」
沈執心情愉悅笑了笑:「沒有你會只訂一間大床房。」
「我從不憶往昔,你說的事情我早就忘了。」茶茶補充:「只有你記得。」
沈執聽見不愛聽的話,就喜歡用嘴就去堵她的話。
茶茶有時候被他親著親著就哭了。
沈執停下來,目光複雜看著她,臉白如紙。
茶茶邊打嗝邊說:「我不喜歡,我不喜歡你這樣。」
沈執的心被她的話澆的更涼,看著身體在發抖的她,忍著劇烈的疼痛出言安慰,「別哭了,我不碰你了。」
茶茶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淚,染濕了的睫毛模糊了她眼前的視線,她哭著哭著就睡著了。
夢裡面,茶茶低聲呢喃過的名字有很多。
她好像不斷重複著青春期的噩夢。
許多不熟悉的初中同學的名字都被她叫過兩次。
唯獨沒有沈執。
她的潛意識自動逃避有關他的回憶,酸甜苦辣裡的其中的苦佔了大多數。
年少時代,酸苦成了最深的記憶。
沈執淺眠,每天晚上都會被她說的夢話驚醒,他聽著她一遍遍低聲輕喚別的男人的名字,有江州,更多的還是於故。
沈執很難說服自己茶茶是真的愛於故,他自作多情以為於故是她排解失戀的工具人。
經歷過刻苦銘心的心動,真的還能再喜歡上別人嗎?
茶茶給了他答案。
聽見夢話的後果就是失眠,和長久的睡不著覺。
即便是這樣,沈執每天晚上依然要抱著她睡。
沈執每天騎著腳踏車帶她在靜湖邊上繞了一圈,湖邊有許多的白鴿,他會往茶茶的掌心裡塞幾塊麵包屑,讓她餵鴿子,每當這個時候,茶茶的心情才會好點。
餵完鴿子,他又會帶著她回到那間充滿鮮花的客棧裡。
騎著單車迎著晚風,就像他們初中一起上下學的那段歲月。
茶茶依然不喜歡他給她準備的短袖格子裙,不喜歡那些青澀的服裝,沈執每次都要靠逼迫,才能讓她換上學生才穿的白色小裙子。
他一廂情願,和她回到過去。
小鎮有個春城的外號,一年四季都是春天。
沈執每天最喜歡的事情,就是幫她扎辮子,他不許她修剪頭髮,不讓她把頭髮剪短。
她的頭髮濃密烏黑,柔軟順滑,養的特別好。
沈執喜歡給她扎兩個小麻花辮,他提前練習過很久,做起這件事得心應手。
每當他剛剛幫茶茶紮好辮子,她就會故意把頭髮弄得亂七八糟,報復回去。
沈執就不厭其煩,一遍遍重複這個行為。
弄到後面,茶茶自己受不了,才停下和他作對的手,不過嘴上依然很硬氣,「再怎麼樣我們都回不到十四歲。」
沈執心不在焉嗯了聲,「能的。」
他望著鏡子裡的小姑娘,唇角翹了起來,「真好看。」
被囚禁的第三個月。
茶茶精神有點崩潰了,每天晚上接連不斷的噩夢折磨著她,總是睡不到幾個小時就要被夢境驚醒。
往往這個時候,她的手腳都特別的冷。
沈執記得他們小時候,茶茶做噩夢的那段時間,她會纏著他給她講故事,於是他開始學著給她說童話故事。
然而他不擅長講這類故事,語調沒有起伏,話中也沒有太多的感情,聽上去乾巴巴的,令人喪失興趣。
這個辦法也沒起什麼效果,茶茶還是在做噩夢。
沈執也會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