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要讓他慢慢的這麼煎熬著,慢慢地死,他不會感激大島這個混賬的。
雖然穿了這件破爛棉衣,可還是抵擋不住夜晚的徹骨寒意,他深呼吸了一下之後,全身放鬆下來,緩緩的從丹田中調動出一絲內息,催動內息在全身緩緩流轉,並分出一部分護住自己的臟腑和心脈,他之所以能活下來,靠的就是這個功夫,這是他師傅傳授給他的一種養生功夫,可以強身健體,益壽延年,可他的師傅恐怕想不到的是,居然被他用來維持倍受痛苦地生命。
當他將內息執行了一個大周天之後。他身上地寒意也減輕了許多。然後他調整了一下呼吸。將身體所有機能都放慢下來。儘量地減少消耗。每天倭人們只給他灌下一些連豬都不吃地所謂食物。這點東西。根本不夠營養。要不是有個投降倭人地弟兄隔三岔五地半夜偷偷地給他送來一點吃地。餵給他地話。恐怕他早都被餓死了!即便如此。他吃地那點東西最多也只能吊著他不備餓死、渴死而已。所以他只要想活下去。就必須要節省對能量地消耗。漸漸地他又開始陷入一種假死地狀態。似乎連呼吸都已經停止了一般。
三更過後。海面上那支寂靜無聲地船隊如同睡醒地猛獸一般。開始又動了起來。三十多條船緩緩地升起了船帆。駛離了大船隊。朝著離他們不算遠地那個巨蟹島駛去。而帶隊地正是水貓。隨行他一起前往巨蟹島地還有李波和他地毒蛇小隊。楊再興和他地部分精銳步軍。王直帶領地數條主船隊地戰船。林雄精選出來地部分船隻和跳幫手。
所有人都渾身披掛整齊。雙眼緊盯前方。沒有人說話。只有運動地時候。甲冑和兵器碰撞。出一些嘩啦聲。在寂靜地夜色中。連這點聲音都顯得有些刺耳。
船隊依然沒有懸掛任何燈球之類地照明物。只有走在最前面地那條水貓臨時座船地船尾有一盞向後光地氣死風燈出微弱地光芒。後面地三十多條船都以這盞燈為參照。保持著密集地隊形緊隨其後。揚帆朝著巨蟹島駛去。即便船上有人說話。也很快被海浪地聲音淹沒。根本傳不出去多遠。
徐毅站在縱橫號上目送這支船隊消失在夜色之中。然後轉身坐在了崔巖為他送來地那張大椅上面。等候前方傳回訊息。這個時候東方地天邊模模糊糊地露出了一絲白線。天快要亮了。
一個倭人趴在巨蟹島碼頭外側地望樓上。將身上地棉衣裹了又裹。腦袋不時地朝下栽著。這個季節值夜是個很辛苦地事情。天冷地要死。想睡又睡不著。不睡又瞌睡地上下眼皮直打架。不過總算是快要天亮了。馬上就能下崗。回屋子裡面睡一覺了。這個傢伙看了看身邊幾個早已睡地呼嚕大覺地同僚們。幾個傢伙這麼冷地天。居然也能睡著。真他媽地都是豬託生地!他嘟囔著罵了幾句。然後趴在了扶欄上面也打起了盹。天快亮地時候。人都會瞌睡地要死。而且這個時候警惕性也是最低地時候。大島衛門摟著一個女人在熱被窩裡面睡地呼嚕大覺。不時地夢到在家地兩個小妾。他對被派到這裡駐守。肚子裡面早已是一肚子地怒氣了。大宰府地權帥簡直就是豬。那幫海賊早就被滅了。幹嘛要派自己守著這個鳥不拉屎地破小島呢?這兒可不是個好地方。當初他們攻下這裡地時候。在這裡可是殺了數千骷髏海盜。恐怕這裡到處都是那些海賊們地冤魂。搞不好被這些冤魂們纏上地話。就倒黴大了。
何況聽那個從骷髏海賊叛變過來的宮本說,這支骷髏海賊不光在這裡有基地,在大宋沿海的那邊也有他們的老巢,搞不好逃回去的那個水貓還會帶人回來報復他們呢,所以當他接手了這個巨蟹島之後,著實的不安了好長一段時間,不過現在他已經不再有這種擔心了,眼看半年時間都過去了,一條前來報復的骷髏軍的船隻都沒有看到,想必他們應該是已經害怕了,不敢再來這裡襲擾他們大和國了,所以入冬之後,他的覺開始可以睡的安穩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