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可是女子衣服?”王八十連連點頭:“是是是,是一件女人的衣服。”白千里緩了口氣,“那件衣服,可有什麼異狀?”
王八十茫然看著他:“就是女鬼的白衣,白白的,衣兜裡有錢。”他只記得衣兜裡有錢,天記得那衣服有什麼異狀。
白千里從袖中取出一物:“她的衣兜裡,是不是有這個?”王八十看著白千里手裡的金葉子,這東西他卻是萬萬不會忘記的,當下拼命點頭。白千里又問,“除了這金葉令牌,白衣之中可還有其他東西?”
那母豬和白衣都已燒燬在大火中,王八十記性卻很好:“她衣兜裡有一片金葉子,一顆紅色的小豆子,一張紙,一片樹葉。”
白千里和李蓮花面面相覷:“一張紙,紙上寫了什麼?”
王八十這就汗顏了:“這個……小的不識字,不知道紙上寫了什麼。”
白千里想了想:“那頭……母豬可有什麼異狀?”
王八十忙道:“那母豬穿著女人的衣服上吊,脖子上繫著一條白綢,肚子上插著一支斷了的長矛,到處……到處都是異狀啊……”
白千里皺眉,自馬車座下摸出一支斷矛:“可是這個?”
王八十仔細看了那斷矛一會,期期艾艾地道:“好像不是這個,亮……亮一點,長一點……”白千里臉上的神色緩和了一些,又自座下摸出另一支斷矛:“這個?”王八十又仔細看了一番,點頭。
這矮子居然記性不錯。白千里準備兩隻斷矛,便是為了試探王八十說話的可信度,不想王八十竟能把許多細節都記得很清楚,雖然母豬和白衣都已燒燬,卻損失不大:“你的記性不錯。”
王八十自孃胎落地從未聽過有人讚美,汗流浹背:“小的……小的只是平日被人吩咐得多了……”
李蓮花目視那斷矛,那支矛嶄新錚亮,雖有一半受火焰灼燒,變了顏色,卻不掩其新,斷口整齊,是被什麼兵器從中砍斷,原本矛頭染血,還有幾根長髮,但火燒過後一切都不留痕跡:“你懷疑那件白衣是封姑娘的衣服?”
白千里陰陰地道:“小師妹已經失蹤十來天,金葉令牌可號令整個萬聖道,天下只有三枚,一枚由我師父封磬攜帶,一枚在小師妹手裡,另一枚在總盟封存,金葉令牌出現在這裡,你說萬聖道怎能不緊張?”
馬車搖晃,李蓮花舒服地靠著椅背眯著眼坐著:“王八十。”
“小的在,大哥有什麼事儘管吩咐。”王八十立刻卑躬屈膝,李蓮花示意他坐下:“昨天夜裡你是幾時回到家裡,發現……豬妖?”
王八十立刻道:“三更過後,不到一炷香時間。”李蓮花頷首,白千里厲聲道:“你怎會記得如此清楚?”王八十張口結舌,“紅豔閣……規矩,夜裡留客不過三更,三更過後就要送客,所以我倒完夜壺大……大概就是三更過後。”
白千里皺眉:“三更?”三更時分,夜深人靜,要潛入王八十那間柴房並不困難,困難的是在妓院這等人來人往的地方,還要運入一隻母豬—
“你在白衣口袋裡找到的東西,那一顆紅豆,是普通的紅豆麼?”李蓮花問,王八十本能地摸了摸衣兜,臉上一亮,誠惶誠恐地遞上一顆鮮紅色的豆子:“在在在,還在我這裡。”他衣兜裡的東西不只有一顆紅豆,還有一根乾枯的樹枝,那樹枝上果然有一片乾枯的樹葉,此外還有一張皺巴巴的紙片。
白千里最注意那紙片,接過紙片,只見上面一面用濃墨彎彎曲曲地畫著幾條線條,斷斷續續,另一面寫著“四其中也,或上一下一,或上一下四,或上二下二等,擇其一也。”
這字寫得極小,但並不是封小七的筆跡,白千里反覆看了數遍,全然莫名其妙。李蓮花拿著那枯枝,沉吟了一會兒:“令師妹可曾婚配?”
白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