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機門的高層似乎連她都不放心了。
對比普通弟子的嘰嘰喳喳,打打鬧鬧,陸靈蹊在心裡嘆口氣,嚴重懷疑事態可能更嚴重了。
「……你要回千道宗在此的駐地?」
樂機大殿,守懷真人瞄瞄面前的女孩,眉頭微動後,面上倒是一片和煦,「是住的不舒服嗎?如果是這樣……」
「不是!」陸靈蹊搖頭,「這麼長時間了,我想千道宗那邊,可能已經有哪位師叔過來了。」
是個好理由!
「唔……!」守懷真人撫撫鬍子,「但是隨慶道友當初是不放心你在坊市的安全,現在你想離開……,這樣吧,讓你哪位師兄到陣門王博遠處接一接。」
「……」
陸靈蹊還以為他要挽留一下呢,沒想到是這樣。
她的心忍不住跳了跳,「前輩說的是,我這就給駐地的師兄發信。」樂機門外松內緊到這種程度,一定是出了大事。
躬身退出到樂機門的山門前,陸靈蹊迅速放出了一個傳音符。
只是,讓她沒想到的是,半晌來的人居然還是南方師兄,「陳師兄很忙嗎?」看在師父面上,那住陳師兄不應該連現成人情都不給的。
「師兄另外有事。」
南方不動聲色地跟她眨了一下眼睛,朝樂機門大陣前的幾個結丹長老拱手,「在下南方,接我師妹林蹊回去了,這段時間,真是麻煩各位了。」
「哪裡哪裡。」
守禦陣門的王博遠笑著摸出一個小儲物袋,「小林道友做客樂機門,卻受了一場無妄之災,一點小意思,還請笑納。」
「這怎麼好意思?我已經在貴宗打擾良多。」
陸靈蹊正在推辭,王博遠卻硬塞到她手上,「這是我守懷師伯的意思,師伯與令師隨慶前輩亦算好友,所謂長者賜不可辭,小友接著吧!」
都這樣說了,陸靈蹊當然不好再推辭,「如此……林蹊就卻之不恭了,守懷前輩事務煩多,麻煩師兄,見到他人家時,幫我道一聲多謝!」
「哈哈!好好好。」
「林蹊告辭,各位師兄有緣再會!」
最後團團一揖,陸靈蹊與南方迅速離開。
「陳師兄收到外面的線報,樂機門四方好像突然出現了幾條不可渡的天澗鴻溝,他與關師兄幾個親去查驗了。」
什麼?
陸靈蹊面色大變,「什麼叫不可渡?」
「具體的我也不知道。」
南方很無奈,「只聽說,不論是誰,想要飛躍天澗鴻溝,都會在半途摔下,據說,已經摔死了不少想要離開的人了。」
「……」
陸靈蹊沒想到,事態比她以為的還要嚴重的多。
「是不是傳言誇大了?」
到了這時候,她又希望,能往好的地方想,「如果那天澗鴻溝真的如此厲害,樂機門豈不是被完全孤立了?」
「……應該……是的。」南方嘆口氣,「這訊息還沒擴大開來,很多人還不知道。」
他們能知道的這麼快,完全是因為千道宗本身在這裡的佈置。
「本來你不出來,我最遲明天也要去找你的。」南方接著道:「師兄給我們留了兩張地圖,說是四天後,他們若還沒回來,我們就儘早撤離坊市,按地圖上標註的隱蔽之地藏身。那些地點宗門也知道。」
「……我知道了。」
陸靈蹊一邊在臉上掛上隔絕神識的面紗,一邊道:「師兄,那什麼天澗鴻溝離樂機門大概有多遠?」
「據說都有一千多里。」
陸靈蹊心中有數了,「師兄,你的法衣是不是要換一下?」
嗯?
南方年看自己的千道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