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縮脖子,她們知道,小姐可不是什麼心慈手軟的主,之所以放過慕容子妍,怕是肚子裡又轉上了什麼壞水。
二小姐,您自求多福吧。
“阿秀,順天府那邊情況如何?”
她隨口問了句。
阿秀詭異一笑,“聽說用了些刑,怕是下午就該真相大白了。”
“嗯。”
慕容久久應了一聲,又開始繼續跟她手中的繡活,做起了殊死搏鬥,好好的一隻香囊,這一上午,不知被她拆了卸,卸了拆的多少遍,也終沒能鼓搗出個成品。
“算了,下午再說吧。”
下午。
果然如阿秀所說,昨日被帶進你天賦的蘇氏,今日便徹底的招認了,而她不僅招了與太子側妃聯手殺害慕容子冰,傢伙慕容久久的事實。
同時順天府官差,竟還順藤摸瓜,發現了相府大房老爺,慕容修一家,竟也全然不光是受害者。
私下竟與蘇氏聯通,涉嫌朝中買官賣官一事。
誰也沒想到,這小小的一場命案,竟在朝中激起了千層大浪,與此同時,順天府府尹張大人親自舉報,工部尚書,也就是蘇氏的兄長,蘇大人曾行賄於他,雖銀兩不多,卻被順天府尹盡數都夾在奏摺裡,送上了金鑾殿。
一時間。
原本尚算平靜的冬月京城,無形間,竟染上了一片風聲鶴唳。
天子震怒,一旨就褫奪的蘇氏的誥命封號,並且予以嚴厲的訓斥,同時,也將涉嫌買官賣官大案的另一個嫌疑人,相府大房,慕容修抓獲歸案。
所以今日的相府,異常熱鬧。
“只是,買官賣官……”
慕容久久著實意外了一下,之前她設計蘇氏入獄,原意只是想毀了蘇氏的一切倚仗,卻沒想到竟還查出了這樣的事。
“小姐。”
阿秀似是想到了什麼,忽然靈機一動,道:“之前您不是一直懷疑,大房夫人林氏那日弔喪,故意針對您,企圖對您行兇嗎?奴婢猜測,該不會正因為此事,他們受制於夫人,才會……”
“哎呀,那子冰小姐的死,又算怎麼回事?難不成是大老爺預設的?”寧兒似乎也聽出了味,瞪大了眼,一聲驚呼。
慕容久久聞言,諷刺至極的一笑,“依大伯的財力,根本不足以買官,怕是蘇氏許與他什麼好處,令他們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不顧,推出去給蘇氏當刀用,卻不想,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這就是人性啊。”
阿秀撇了撇嘴,又道:“聽說,大老爺也不是給自己買官,是為了大房的堂少爺。”
堂少爺,那個僅見過一面,總愛低著頭,沉默寡言的堂兄,慕容瑞安?
“罷了,不必理會他們的事了,那幕後真正操縱買官賣官的主兇,可查出來了?”其實慕容久久懷疑那主兇是工部尚書府,不然蘇氏也不會這麼大的膽子。
但阿秀搖頭,“聽說夫人供出了一個吏部的官員,但當官差拿人的時候,那人已經死在了家中,線索便也就斷了,並未牽扯到工部尚書府,據說,今日早朝上,工部尚書蘇大人負荊請罪,滿口認罪,說自己因憐惜妹妹才一時糊塗行賄。”
“到底行賄的數額也不大,被陛下罰了一年的俸祿,卻是保住了烏沙,便宜他了,”阿秀撇著嘴道。
正說著話。
絳紫院外,又有客到。
慕容久久抬頭看去,不覺一笑,稀客呀。
隨即款款起身笑道:“孫女見過祖母,見過大伯母,您老人家有什麼事,派下人到孫女這說一聲即可,何苦登門,這不是折煞孫女嘛。”
她態度恭順客氣。
但老夫人羅氏的面上,卻始終攏不出相應的表情,她一身暗灰色調的圓紋馬面裙,銀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