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扶著進了院子,後面跟著幾名丫環,江奶孃見到慕容昭雪,便笑道喚道:“郡主回來啦。”
慕容昭雪微微點頭,走上前扶著江奶孃坐到了石椅上,又朝小婉:“小婉,你也坐下罷。”
見小婉乖乖的坐下,便又瞧向江奶孃:“奶孃,你身子不好,若是有事,待昭雪回來處理亦不遲。”
“奶孃忍不了,郡主的名聲豈容這些下人隨意侮辱。”江奶孃眼光瞧向帶來的幾名丫環,盡顯峻厲。
“郡主,郡主饒命啊,奴婢再也不敢隨意亂說了。”幾名丫環急急朝著慕容昭雪跪下了身子求饒。
慕容昭雪朝向幾名丫環,淡淡吩咐:“你們都起來罷。”
幾名丫環抬頭,有些不敢相信,面面相覷,最後緩緩的站起了身子,屈著身,低著頭,很似害怕的樣子。
“站直身子,把頭都抬起來。”慕容昭雪又是淡淡的吩咐道。
幾名丫環害怕的慢慢抬起頭來,身子卻是一直屈著,怎麼也站不直,甚至在微微發抖。
慕容昭雪微微一笑,問道:“你們當中是誰先出那些話語的?何人稟報,本郡主便免了她的責罰。”
幾名丫環眼光閃動,一名丫環嚥了咽口水,眼光微微撇嚮慕容昭雪,懦懦的開口:“回…回郡主,是…是春喜。”
“春喜…”慕容昭雪重複了一遍,瞧著幾名丫環:“何人是春喜?”
站在最邊上的春喜早已軟了腿,“撲通”跪下了身子:“郡主…奴…婢…奴婢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慕容昭雪瞧向她,眼光微微斂起,走到她的面前,蹲下了身子,靜靜的盯著她,打量了她一番,又開口問道:“你都說本郡主什麼了?”
“郡主…奴婢知錯了,奴婢再也不敢了,求求郡主饒了奴婢一次,求求郡主……”春喜急急嗑頭求饒,心中直後悔自己為何逞一時口快。
“你為何要在背地裡議論本郡主?”慕容昭雪又是問道,語氣很是平淡,卻讓丫環們更在膽戰心驚。
“郡主…奴婢真的知道錯了…奴婢只是逞一時的口快…郡主…求求你…求求你饒了奴婢這一次…奴婢真得再也不敢了…”春喜哭著回答,害怕萬分。
慕容昭雪佻眉,邊站起身子邊問道:“逞一時的口快?”
“群主,據方才奶孃打聽,郡主與司徒少主出府時,這奴婢便在背後,與幾名丫環議論郡主,被一名喚做春花的丫環教訓了,這奴婢倒是更加大放噘詞了。”江奶孃在一旁回答道。
慕容昭雪眼光一閃,開口吩咐:“銀香、銀芯,問她一下,我離府後一起談論我的有哪幾人,將她們全部喚來。”
“是,郡主。”銀香、銀芯應了聲,便上前問了春喜,有哪幾人,待春喜哆哆嗦嗦的回答完後,便往院外走去了。
琴魁疑惑的走到昭雪身邊,問道:“雪兒,為何不將她處置了,為何還去喚別人?”
慕容昭雪微微一笑,朝著她輕聲道:“師傅,昭雪以為此事另有蹊蹺,昭雪想調查清楚,師傅等一會便可。”
琴魁聽她如此說,便點了點頭,坐到了一邊的石椅邊,坐下了身子。
院子內除了慕容昭雪,琴魁等人都是泛著怒意,站在一邊的丫環們則是一臉懼意,滿是恐慌,大家都是靜靜的等著。
與現在的語雪院,與方才在沁湖時的氣氛相似,後宮中雖是一片平靜,卻另人不安。
先是林貴人一夕間便為了林嬪娘娘,這倒也罷,畢竟林貴人孕有皇子,眾人瞧著也無話可說。然,而後又在一夕之間,立一地方官員的女兒為言妃,這可說是史無前例,宮中即刻炸開了鍋。
永媚宮,柳貴妃坐於榻間,一臉怒色,一手撫著自己胸口:“氣死我了,氣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