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道:“姑娘,那菊花不是開的挺好的麼,怎麼就搬走了呢?”
“哦,那幾盆花雖然開得喜人,但是不夠豔麗,我讓人換幾盆紅山茶過來。”瀾心不以為意地說道,隨即指著花廳,緊張地問道,“你來的正好,快過來看看,這裡可還有什麼地方不妥的?趁現在時間還來得及,趕緊讓她們打理一下。”
“哎呦,我的姑娘!您就坐下來歇息吧!這裡連樹上的葉子,您都吩咐清洗過了,還能有什麼不妥的呀?”冬秀把瀾心拉坐到椅子上,提起茶壺,順手倒了一杯茶遞過去,笑著說道,“這是奴婢按照方子泡製的冰糖八寶菊花茶,您嚐嚐看,有沒有比那家茶樓裡的八寶菊花茶更勝一籌?”
瀾心端起茶,心不在焉地抿了一口。眼睛還四處看著,檢查一下,可否有不妥的地方。
“姑娘。”冬秀無奈地喊了一聲,“這裡已經夠好的啦,您就不用擔心了。您一大早就起來忙活了,趕緊休息一會兒吧。今天只是交換庚帖定親而已,離成親還早著呢!再說了,青荷嫁到奴婢家裡,上沒有磋磨媳婦的惡婆婆,下沒有刁蠻任性的小姑子無理取鬧,您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呀?”
瀾心挑眉看了她一眼,面色微霽,放下抬起的眉毛,低著頭繼續喝茶。端起的茶杯放到嘴邊時一頓,不知道想起了什麼,又皺起了眉頭。
冬秀抿著嘴笑了笑,湊到瀾心跟前,笑嘻嘻地說道:“姑娘,奴婢還以為只有哥哥和爹孃緊張,真沒有想到姑娘也會這樣緊張。奴婢的哥哥自從知道姑娘同意,青荷點頭後,整天都是傻乎乎地笑著,嘴都快要咧到耳後了。奴婢的爹孃也高興,這八字還沒開始撇呢,他們就開始盤算著婚宴時設在什麼地方,到時候要請多少人,大約要擺多少桌子。哎呦,要是他們過來後,見姑娘這樣重視這件事,定會高興地暈倒的。”
瀾心沒有好氣兒地瞪了冬秀一眼,嗔怪道:“哪有你這樣說話的。要是你爹孃知道你在背後編排他們,定會把你的嫁妝扣下一層的。”聽冬秀的說法,薛家對花廳裡的佈置定會滿意的,心裡也踏實了許多。
“姑娘,您怎麼扯到奴婢身上啦?”冬秀的臉像是染了胭脂一般紅,嘟著嘴,不依地說道。抬頭正好看到幾個小丫頭捧著紅山茶過來,“奴婢去看著她們把花兒擺好。”說完,也不待瀾心說話,便逃也似的走了出去。眼角餘光看著她家姑娘眉宇間的那抹憂愁已經消散了,暗暗地舒了口氣。心裡感嘆道:哎呀,青荷還真是幸福呀!
花擺放好後,瀾心讓人給花廳裡這些灑掃的婆子和丫鬟每人抓了把大錢。並把桌子上新做好的窩絲糖賞給了她們。眾人都非常高興,喜笑顏開地向瀾心道謝。
“今天府裡是要來什麼重要的客人嗎?”一個小丫頭小心翼翼地把窩絲糖放到嘴裡,含糊不清地問道。
另一個小丫鬟搖頭道:“沒有聽說過。不過,看樣子,今天一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的。要不然,姑娘也不會一大早就讓我們來打掃花廳,還把院子裡的樹葉都清洗了一遍。我覺得見過青荷姐姐。”看到青荷走過來,趕緊收住話頭,斂身行禮。
“見過青荷姐姐。”其它的小丫頭也跟著行禮。其中,膽子大的小丫頭笑嘻嘻地說道,“青荷姐姐,你今天真漂亮。”
青荷的臉“騰地”就紅了,瞪了她們一眼,揮手說道:“沒事就去玩兒吧,別搗亂了。”說完,就逃也是的向花廳走去。
青荷今天穿了一件淡粉色的錦緞褙子,領口和衣襟處都繡著桃紅色的如意紋,正好和她的桃紅色的裙子相呼應。而桃紅色的裙裾上,則是用金線勾勒的祥雲圖。頭上挽著垂髻,戴著瀾心賞賜的赤金鑲珍珠簪子。整個人亭亭玉立,宛如晨露中的桃花,嬌豔無雙,令人憐惜。
“哎呦,青荷,真的是你嗎?我都快認不出來了。”冬秀笑眯眯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