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西幾人忍不住笑出來了聲兒,邋遢老道不樂意了,不滿地歪頭看去,臉色酡紅,迷離的眼神中充滿是認真和執著,像一個正在較勁的孩子。阿西他們不由得笑地更大聲了,還是李叔一個警告的眼神才讓他們止住了笑聲。
邋遢老道梗著脖子反駁道:“小老兒從來都不騙人的,你們偏偏不信。告訴你們,我還去過一個地方,那是的珍珠烏央烏央的,那裡的孩子都用東珠做彈珠玩兒。”
見有人還想笑,他趕緊說道,“還有,還有,我去過一個地方,那裡的窮苦人家的門上都裝著玻璃。在我們大宗朝,玻璃那種東西寶貝得不得了,可是在那裡就不一樣了,根本就不是什麼稀罕物件兒。還有,還有,還有什麼來著?”邋遢老道拍著額頭想著,懊惱地說道,“我去過的地方太多了,一時想不起來了。哎呀,那麼多地方,真是,真是想不起來了。唉,對了,我這裡有記錄的。對,有記錄的!”
邊說邊拍著手哈哈大笑,“對,是有記錄的。哈哈哈!”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快黑乎乎、髒兮兮的布,前後左右翻看著,對著太陽照著看。搖搖頭,放到了邊上,又掏出一塊布,還是不滿意。接著,又掏出一塊布,瞅了瞅,拋給了瀾心,如釋重負般笑著說道:“這可是小老兒的寶貝呀!現在送給小姑娘,就當是抵這些東西的錢了。”邊說,胳膊邊劃拉著,比劃著她周圍的骨頭。
也不知道邋遢老道用了什麼方法,那塊布正好飄在瀾心的手邊。湊近一看,這塊布不但黑乎乎的,上面還有好大的幾塊兒油漬,讓人看著就噁心。紫衣嫌惡的往旁邊挪了挪。青荷嘟著嘴,不滿地瞪著那個最快禍首,恨不得上去把他按倒在地,狠狠地捶一頓。冬秀皺著眉頭,想找個東西把那塊兒步挑走。
薛山淡淡地瞥了一眼那塊兒黑乎乎的布,對眼前的人更加戒備了。他關心的重點跟別人不一樣,她們只覺得東西髒,可他知道一個人能把那樣一塊布輕而易舉地丟起來,並且位置絲毫不差,可見這個人的內力是多麼深厚。
李叔好笑地搖搖頭。阿西幾個人看著那塊兒黑乎乎、髒兮兮還隱約可見髒菜葉的布,心裡都樂抽了,有些幸災樂禍地看著瀾心如何收場。
瀾心倒是淡定,對布剛飛過來的時候的那股子餿味兒,皺了皺眉頭。抬頭看著那個老道,他的臉色酡紅,瞪圓了那雙圓溜溜的老鼠眼,眼神迷離中帶著期盼。眼巴巴地看著瀾心,一幅求表揚的樣子。
看著那滑稽的樣子,不知為何,瀾心的心裡湧出一股怪異的感覺。微微地笑了,道謝道:“多謝道長!”眾人驚訝地看著瀾心,更讓人跌破眼鏡的是,瀾心居然拿起那塊兒令人噁心的布,仔細地疊了起來。那白嫩圓潤的手指在髒乎乎的布上忙活著,都覺得一陣可惜。
“姑娘,奴婢幫您吧!”
“姑娘,讓奴婢來吧!”
青荷和冬秀異口同聲地說道。瀾心微笑著搖頭聊侃道:“這點小事,你家姑娘還是能幹好的。”青荷和冬秀不約而同的瞪向了那個邋遢老道。
可是那老道卻不以為意,兩眼冒光地盯著被瀾心疊得整整齊齊的布,興奮地手舞足蹈,高聲說道:“不用謝,不用謝!既然小姑娘這樣識貨,我把這些都給你好了。”說著,邋遢老道高興地從懷裡往外掏,一塊一塊地拋過去。
眾人看著那邋遢老道一幅很土豪的樣子,都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了。就是那個一直平靜的大和尚,眉頭也微不可查地皺了一下。
瀾心把東西放到荷包裡後,也說不出是一個什麼樣的心情。突然亮光一閃,眼睛被什麼東西晃了一下。瀾心順勢望去,原來是大和尚眼前酒杯裡的酒水在太陽照射下的反光。
大和尚面前的酒杯和他的人一樣,也是灰撲撲的,看不出什麼材質,也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他拿著酒葫蘆的手特別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