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那人追過來了。」
曾經呆過的秘林,道人又踩在葫蘆上,這次他沒帶另兩個人,只大呼小叫地追了過來。
但是陸靈蹊不怕他了,「不過,他肯定追不上我。」
好東西就是好東西。
一個連靈氣護罩都開不了的葫蘆,拿什麼本事,追他們家的靈舟?
她微一加速靈力輸出,靈舟如離弦之箭,把那葫蘆遠遠甩在後面。
「爺爺,我們可能都不需要跑,我的修為,好像比他還高那麼一點點兒。」
至少她御舟的時候,沒有歪歪扭扭,靈氣和神識配合得當。
「他們有三個人。」
陸永芳看到道人再也追不上來,很為孫女驕傲,「按祖宗手扎所說,如果這是對你心生殺意的人,當時,我們或許就不該跑,而是趁他們摔得七葷八素之跡,以絕對手段,先把他們殺了才對。」
嗯?
也是噢!
陸靈蹊眨了眨眼,感覺爺爺好像有些變了。
「傻孩子,修仙界,好像就是這樣。」既然孫女已經確定要混修仙界了,總不能再墨守凡人世界與人為善的那一套,「那道人是長生觀的,插足蛇谷,定也是抱著分一杯羹的想法。」
長生觀仗著與皇家的關係,巧取豪奪四方所有年份長的靈藥。
「見到了我們,說不得也會殺人奪寶。」
朱家兩個男人,為了儲物袋都同歸於盡了,更遑論外人。
「蛇谷沒了東西,也許那對母子還能活命。」
他在下面看得清楚,道人瞅那母子兩個的目光都不對。好在,他們現在什麼都沒了。
「爺爺!」陸靈蹊靠近爺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想辦法,讓他倒盡黴!」
她到底說不出,我必殺人的這句話。
從小到大,父親和爺爺只有救人的份,對不開眼的,也只會暗地裡用醫家的特別之法教訓,從來都沒真正見過血。
讓她一下子殺人……
真心做不到啊!
陸永芳拍拍孫女的肩頭,「對,我們不惹別人,但別人也不能惹我們。」
他笑得很是暢快!
陸家確實一直與人為善,那是因為,他們施予的那一方,確實值得他們救濟。
但這不代表,他們家就是軟柿子。
「當年,長生觀搶了我們家的四百年人參,後來所有經手人員,都被你太爺爺修理了一頓,就是當時長生觀的觀主,也因此受困於腿疾十多年。」
若不是二十年前的那場大水,說不得,他們家還是四世同堂。
陸永芳很遺憾父母和愛妻,早早隕了,否則看到靈氣復甦,該是多高興啊!
「我們家與長生觀還有這淵源啊?」
陸靈蹊詫異她才知道這事,「爺爺,您應該早點說的,您早說,我……我或許就敢拼一把,把他的葫蘆搶來了。」
「噢?哈哈!哈哈哈……」
對上孫女亮光閃閃的眼睛,陸永芳大笑,「那下次有機會,我們再搶。」說到這裡,他指向遠處那片奔湧的瀑布,「從那裡走,讓靈舟順水而下,我們也一樣能走烏江。」
陸靈蹊回頭看了一眼早就追沒的人,高高興興地轉道。
這邊,餘海費了老大的勁,越追越遠後,氣得想殺人。
忙了幾年,交好朱倩朱二,結果最大的一條魚居然漏了。
原以為挑著陳強和朱二不和,他可以在這裡面多撈點好處,結果,兩個蠢才,居然在背地裡一齊防了他一手。
可恨,可惱!
他們防就防吧,為什麼不能多撐一會,非要在他遲的那一晚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