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感覺林蹊是個苦修之士,她小小年紀能打敗宋在野,不僅是戰力超絕,見識方面,也甚有特別之處。」
至少,他就不知道宋在野的骨盾有問題。
韓旭能知道,是因為他躺的太久,為了忽視身體的痛,修煉之餘,他只能用修仙界各種奇聞怪談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但林蹊能發現骨盾的破綻,一定是她把所有的時間,全都利用起來了。
「想要林蹊主動相交於我,弟子認為,完全不可能。」
嚴西嶺跟師父道:「聽說,她到飄渺閣遊歷,結果在一位相熟的苦修長輩那裡,愣是跟著修煉了一個月。」
這樣的奇葩,他不服不行。
「師父,林蹊打敗宋在野,你們都認為,是她的五株異火居了首功,然後是她的運氣佔了第二功。」
長輩們忌憚宋在野,卻對打敗宋在野的林蹊若有若無的忽視,實在讓嚴西嶺不解,「但弟子認為,她贏得實質名歸。」
宋在野從忽視她到重視她,用了多長時間?
可是哪怕重視了,他也死在自己的自大上面。
「師父,弟子想要交好她,是因為,她那個人值得相交。」
為了韓旭,她能不顧危險重新回頭,嚴西嶺就覺得,她和餘呦呦一樣,是值得相交之人。
「千道宗新到靈界,七殺盟的訊息,只怕是收不到的。」
嚴西嶺看著師父,「弟子想到千道宗,親口把這訊息傳給她,讓她知道,她的身邊並不安全,以後……更要注意!」
不同於師父認為宋在野再也翻不起大浪,嚴西嶺倒是覺得,他可能會翻起更大的浪。
被他在擂臺上打斷的骨頭,雖然早就長好,可是,心理上,在面對他的時候,好像一直在斷著。
雖然他努力不去想,但那種心理暗示卻好像一直存在。
嚴西嶺明白,那是宋在野利用種種,在擂臺上,種在他心理的暗示。
所有對這種心理暗示絕望的人都死了,他活著,所以,他更知道,宋在野的厲害。
「師父,千道宗在短短時間裡,進階了第二位化神星君,您又怎麼知道,人家不會出現第三位,第四位?
我們雲華仙宗人才濟濟,我們有驕傲的本錢,可是弟子認為,千道示也不差。」
他覺得,在這種時候,還端著身份對人家,是最蠢的一件事,「那位致遠真人只看果報大師煉幾次破障丹,就自己煉了出來,他以後在丹藥方面的成就,您說會差嗎?」
「……」
棠華星君摸摸鬍子,不由笑了,「行了!你想報恩就去報吧,千道宗那裡,你還可以暗示一點雲華仙茶!」
這世上的事就是這樣,你主動送好處,跟人家努力交好你,感覺是不一樣的。
雲華仙宗有雲華仙茶,有雲上丹,他一直等著渲百上門,奈何人家來了,談的也不是兩宗利益之事。
若隨慶沒有進階化神,若那個程致遠沒有煉出破障丹,他覺著,完全可以不管這個千道宗。
奈何,就像徒弟說的這樣,千道宗的未來,可能潛力無限!
雲華仙宗雖然不差,但經過這麼多年的發展,早就進入平穩階段,想再大起,根本不可能。
此時由徒弟主動交好千道宗,對宗門威儀,倒是沒什麼影響。
「噢,對了,渲百上次跟我打聽陸望前輩的遺寶問題,你跟林蹊稍提一下,幻樂塔可能就是陸望前輩的遺寶。」
什麼?
嚴西嶺的心頭一跳。
他聽說修真聯盟看不上陸家,所以,未把陸望前輩的遺寶送還,只讓他們在修真聯盟解禁。
現在又說幻樂塔是陸望前輩遺寶,這算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