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獸則是在不慌不忙的擺弄好搶後,一副出來度假的悠閒模樣,發出一聲低嘆的靠在石壁上。隨意的撥了下額前的碎髮才想起來我還在,掃了我一眼,淡淡的評價,“你舉槍的姿勢還挺好看的。”
我懶得理他,聽到洞窟內忽然悉悉索索傳來的聲響,手心已經有點冒汗,死死的盯著洞窟延伸的方向。
不在意我是否忽視了他,禽獸手中執槍順溜的旋轉把玩,語氣輕鬆,閒談一樣問我,“你怎麼進來基地的?”
我:“走進來的。”
禽獸像是頗為贊同般的哦了一聲,“那該亞幣哪來的?”
“借的。”
“找誰借的?”
”我沒有義務告訴你。”
禽獸倏然笑了一下,眯著眼,彎著眸,和我在基地外見到他深沉頹然的樣子不同,有那麼點天真無邪的意味。
緊接著,我的太陽穴上就被抵上了冰涼的槍口。他不慌不忙地開口,“10。3克拉的喀什米爾藍寶石,蘇小姐,你知道它鑑定出來值什麼價嗎?”
我心中一沉:·“……”
禽獸的槍頭稍微用力戳了我一下,懶懶問,“啞巴了?”
我被他戳得心裡冒火,皺著眉,“你怎麼會知道?索菲亞告訴你的?”
“索菲亞?那個守門的女的?她不是我們團隊的,跟她沒有關係。”禽獸說話的語氣一直保持著輕鬆,並不是像我想象中攤牌的臥底那樣,突然開始變得雷厲風行,或者乾脆的冷厲,他的態度自始自終帶著股陰陽怪氣的散漫。或者拿著槍指著別人,對他而言原本就不是多麼箭在弦上的事,不過殺個人,一發子彈的事而已。
禽獸聽到外來的動靜,歪著頭從並不平整的巖壁阻擋下朝外張望,甚至還拿空閒的那隻手朝外指了下,跟我熱心的解釋,“看見了麼,那就是感染者,這種瘦得像皮包骨的俗稱‘乾屍’,危險性比較小。還有一種是溼屍,危險很多,但是單人戰場基本不會有的,進不來,跟人的外貌差距不大。“
現在是跟我介紹感染者類別的時候麼?以拿槍抵著我的方式?
禽獸說完後沒聽到我回應,回頭又看我一眼,彷彿我才是不正常的那一個,平靜開口,“愣著幹什麼,開槍,不要讓它近身。”
我一頓暗罵,深吸了口氣,眯著一隻眼朝外瞄準。
我已經見識過“乾屍”,而上一次它離我僅僅只有一步之遙,差點奪去我的性命。想起那個在我面前死去的短髮女人,我握著槍,心裡除了恐懼與決絕,什麼都沒有。
其實那一刻我也想了,如果我被禽獸所殺死在這裡,八成就會被它們生生吃掉,成就一個大寫的悲劇。或許我可以努力多殺死幾個乾屍,這樣我也可以少被分散在幾個乾屍的肚子裡了。
瞄準之後手指用力扣動扳機,子彈飛射而出,直接穿透了從洞穴分叉繞出來的感染者的顱骨。它連看都沒有看到這邊就已經應聲倒地,乾瘦的身體被衝擊力帶飛了好幾米,砸在洞窟的巖壁上。
竟然第一槍就中了,我有些難以置信。
距離上次我哥派人來教我用槍已經有五年,而且由於鮮少練習,我之前槍法的程度頂多算普通,準頭從沒這麼好過。
“學過一點?”禽獸在我耳邊莫名其妙的笑了聲,似乎根本不急著殺我,也不急著談判。等到看見我第十五發子彈精準依舊地將感染者爆頭,他端著槍對著我,漸漸收斂起了那份吊兒郎當,“我可以給你一個選擇的機會。”
我低下頭往空了的彈匣裡填裝子彈,抽空看他一眼。
“加入我的團隊,我可以不殺你。”
高高在上的語氣,就像是大發慈悲,賞給了我一條活路。
我不確定他有沒有真的打算殺了我,卻知道他一定